第 96 章(第4/6 頁)
“好,我今日還偏要你看清,看看你的義父,是如何個救世之法。”
說著他便強拉著姚娉婷,也從地心的裂縫中跳了下去。
等地面上只剩虞禾與謝衡之的時候,他才從容不迫地牽著她往前走。
“謝衡之。”她腳步慢了下來,出聲叫住他。
“怎麼了?”畢竟瞞著虞禾太多事,以至於被她叫住,謝衡之的語氣顯得有些心虛。
“我身體裡,究竟有什麼東西?”
就連姚娉婷都想用她體內的東西來救付須臾,這必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法寶。
她一直不曾問過,是因為尚善告訴她,這法寶是謝衡之在魔域中找到的東西,不是搶了什麼仙門的至寶,她既不懂這東西的
來歷,也不至於因此被仙門追殺。
但顯然,姚娉婷是知道點什麼的,至少知道她體內的東西,對付須臾也有效用。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謝衡之也沒想要繼續瞞她。
“是最後一件聖骨法器。”
——
無妄海之上的借花之陣,謝衡之不是不知曉,請君入甕的法子雖拙劣,卻又的確有效。
他的確在天墟休養,無妄海上發生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他知曉姚娉婷想做什麼,也聽說過借花之陣無法逃脫,幾乎是必死之陣。沒有人會站在他這一邊,他只要趕去,就只能孤獨地死亡。
然而他熬過痛楚,終於從爐火中重生,為的不是走入旁人的計謀,成為受人擺佈的棋子。
他自有辦法保住一線魂識的方法,需要犧牲修為,與借花之陣賭上一次。如此便能夠讓虞禾心軟,獲得與她重歸舊好的機會。
即便陣法險惡,人心難料,他或許會真的死在借花之陣中,也沒什麼不值得。
無論是劍決還是陰謀詭計,總是到了逼命的程度才有趣味。
無論是虞禾對他下手,還是尚善的突然出現,都在謝衡之的意料中。唯有虞禾縱身入陣法,與他同生共死這件事,他並沒有算到這一步。
或許也正是因為虞禾的闖入,他保住了魂識,即便靈力盡失,卻沒有被折損修為。
至於神志不清的事,早先有過預料,因他擔心自己的魂識會受到損傷,虛弱中再被人趁虛而入篡改記憶,他在借花之陣中便提前將智識封鎖,而讓他恢復神智的關鍵,是“謝筠”二字。
後來的偽裝,是貪戀這難得的共處,他不確定是否能被虞禾原諒。倘若他恢復正常,她也許就會轉身離去。
以虞禾如今的態度,對他雖稱不上親密,至少沒有再憎惡,抗拒他的靠近,對他來說已經是求而不得。他斷不會再讓任何人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虞禾承認了他是謝筠,她還記得從前的過往,分明就是心裡有他。
他會像從前一樣,無論她要做什麼,都站在她的身邊。
——
朱雀城之下,有一個不見天日的宮室,付須臾就是躲進了這裡。
虞禾跟在謝衡之身側,思緒仍停留在謝衡之方才的話上。
傳聞中的聖骨法器,一直都只有九件,是由九位仙尊的遺骨煉化而成。而謝衡之卻告訴她,還有第十件法器,就在她的身體中。
且為了讓這第十件法器有足夠的威力,謝衡之在魔域中搜集到的奇珍異寶,幾乎都被他加以煉化,融在了法器之中,只為了能夠有鎖住魂識的力量。
八寶避厄瓶只是保住了她的修為,真正保她魂識不散的,是她體內的法器。
現如今的她,只要法器還在身上,便不會輕易死去。
“付須臾為什麼能活到現在?他為什麼能用師清靈的身體?”虞禾邊走邊問。
謝衡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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