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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紅葉。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明白嗎？&rdo;

&ldo;這樣做不合適。為什麼不合適？憑什麼高飛有問題，就要紅葉來承擔呢？既然高飛有問題，就讓高飛回來嘛，幹嗎要揪著紅葉不放？&rdo;一個同志憤憤不平地說，&ldo;她現在有身孕，這樣對胎兒不好。&rdo;

楊紅葉笑了笑說：&ldo;我相信組織。身正不怕影子斜。&rdo;

話是這麼說，她的思想壓力還是很大，而她又不能流露一絲一毫自己的壓力和不滿，開會的時候都是積極配合坦白。回到家，就把心裡的話吐露給楊良書。

&ldo;爸，您說高飛這個事情是怎麼回事兒？&rdo;

楊良書沉吟了一下，&ldo;我去打聽過了，高飛去了西安後不到一週的時間這邊就出事了，有人懷疑是高飛把指認特務的人告訴了軍統，讓軍統來暗殺他們。&rdo;

&ldo;我不信這和高飛有關係。&rdo;

&ldo;但是目前的分析就是這樣。我已經要求組織去核實情況了。&rdo;楊良書關切地看著她，&ldo;你要看開一些，心裡有話就說出來。&rdo;

楊紅葉笑著說自己沒事，慢悠悠地走出家門，說是去接曉光回家。

曉光是個敏感的孩子，當楊紅葉來接他的時候，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還是掩蓋不了內心的擔憂，拉住楊紅葉的手也不說話，和她靜靜地往回走。

楊媽媽對坦白運動非常有意見，吃飯的時候說著自己的看法和隱憂，楊良書、楊紅葉都是沉默地聽著。曉光心底似乎明白大人們正在經歷的風暴，更加沉默寡言了。

一改往日吃完晚飯就出去和曉光散步的規律，楊紅葉吃完飯之後回到窯洞坐在那裡想著心事。曉光輕手輕腳進來，摟著她。

看見楊紅葉和曉光沒出去散步，楊媽媽想進去安慰她，被楊良書攔住，&ldo;白天開會已經讓她心夠煩了，這時候就讓她自己待會兒吧？&rdo;

楊媽媽的心也沉了下來，坐到凳子上看著楊紅葉住的窯洞。

天黑了下來，楊紅葉要去點燈，曉光說：&ldo;阿姨，我來。&rdo;他點亮了燈回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ldo;阿姨，叔叔不會是壞人。&rdo;

楊紅葉低頭看著曉光，說：&ldo;阿姨相信叔叔。曉光，給你說個事兒。你喜歡有個妹妹或者弟弟嗎？&rdo;

看著楊紅葉微微隆起的腹部，曉光說：&ldo;喜歡。&rdo;

&ldo;更喜歡妹妹還是弟弟？&rdo;

&ldo;喜歡弟弟。&rdo;

摸著曉光的頭，楊紅葉說，&ldo;看不出你還挺封建的，重男輕女。為什麼喜歡弟弟，你說說看？&rdo;

&ldo;我有弟弟的話，可以讓他給我做事，可以帶著他出去玩兒。&rdo;

&ldo;啊？……&rdo;楊紅葉笑了，&ldo;就為這個啊？妹妹也可以給你跑腿、也可以和你出去玩兒啊？&rdo;

楊紅葉一笑，曉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囁嚅著說：&ldo;那……弟弟和妹妹我都喜歡。&rdo;

和曉光說話，讓楊紅葉心中的陰霾消散了很多。

拿著&ldo;古城&rdo;發來的密電，馮勁松不禁擔心在西安的高振麟的處境。

密電上說高振麟回到西安沒有如期打入軍統西安站，因為曹天浩不信任高振麟，&ldo;古城&rdo;自己現在也沒有好的辦法幫助高振麟。這封密電使馮勁松很是沮喪，連&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