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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唯一看了一眼衣架,又看了看不遠處正在找東西的人,發現確實是菩薩的風格。
這裡大概是菩薩的另一方住所?
阮斯然在外面的櫃子裡才找到醫藥箱,拿過來,半蹲在趙唯一面前,掃了眼她的膝蓋,還有腳踝,頓了頓,抬眸看她:「你膝蓋流血了,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和布料黏在一起可能更麻煩……」
趙唯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膝蓋,流了很多血。
她說怎麼跪下去的時候,感覺扎到什麼,太疼了,以至於忽略了流血的感受。
現在被他一說,她整個人「啊」了一聲,皺著臉,「……好吧。」
阮斯然眉頭蹙起,又了眼她的膝蓋,停頓了下,看著她語氣放緩:「可能有點疼,能忍嗎?」
趙唯一和他對視,點點頭:「不能。」說的自然又理直氣壯。
阮斯然:「……」
他快速找了條毛毯蓋在她的大腿上,多出來的部分拿起遞趙唯一面前,「你疼的話,就先抓下這個。」
「我儘量快點。」
趙唯一握著毛毯,低頭看著正在拿剪刀的人,不安又冒出來了:「為什麼還拿剪刀?」
「粗暴的掀起褲管可能會牽扯傷口。」他低頭耐心解釋,手下動作沒停,用剪刀從腳踝邊緣,輕輕向上剪開。
趙唯一被剪刀的冰涼觸感激得瑟縮一下,小腿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阮斯然下意識地握住她的小腿,反應過來後,覺得不妥,便放開了手,小心地抓住褲腿邊緣,剪刀也避免觸碰到她的面板。
趙唯一發現他的手很好看,襯衫被捲到小臂處,露出有力好看的線條。
在落地燈昏黃的光線下,修長白皙的手被籠罩一層暖光,像一塊上好的古玉,觸及生溫。靠近手腕的側邊手窩明顯,指骨修長。
阮斯然用剪刀很快就把褲子剪到小腿附近,在距離流血的膝蓋傷口附近,停了下來。手輕輕拉著剪開的布料,剪刀橫向剪開,繞過傷口,僅僅留下覆蓋傷口的布料。
接下來的就是把布料取下,對傷口消毒,處理包紮傷口。
他放下剪刀,拿去鑷子準備揭下傷口的布料。
趙唯一被他的動作嚇得猛地握緊毛毯,小腿也僵硬得不行。
這種心理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她有,就像平時生病去抽血,她知道抽血不疼,但是護士姐姐下手前,她內心還是掙扎害怕的,直到針頭扎進血管後,才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
人總是會對懸而未決的事情恐懼,即使心裡告訴自己只是一點小事,但不妨礙自己忐忑。
阮斯然突然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此時正在故作鎮定地看著他。
「趙唯一?」他喊了她的名字。
「誒?」趙唯一愣了下。
她知道阮斯然的名字是因為這人太有名,她還當著本人的面翻車,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
「這麼晚來學生會?」明明簡單的一句,連為什麼都沒說出來,但趙唯一就是聽出了他在問自己為什麼來。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頭,「閒逛逛到了,好奇上來看看。」
「誰知道這個教室沒有關門,本來都準備走了,結果聽到你的聲音就進來了。」她突然加音量,「說到這……要不是你說話,我根本就不會進來,也不會摔到!」
「都怪你!你得負全責。」這話她說的言之鑿鑿,底氣十足。
彷彿他真的是害她受傷的罪魁禍首。
這番話聽得阮斯然好氣又好笑,「我負全責?」
趙唯一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
「原因?」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