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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今天起來之後，有想起些什麼嗎？」

蘇喬吃了兩口早餐，抬頭詢問，滿懷期待。

早在回京當天。

因趙家墨口誤說蘑菇有毒，鬱洲首次發聲維護的事，蘇喬和鬱洲倆人就被狗仔偷拍到，隔天就出現了他們住一起，如何如何恩愛一類的稿子。

蘇喬人看麻了，擇日不如撞日喊上金蘭芝張助理兩位知情人士，帶上鬱洲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尤其是腦子，重中之重。

結果沒淤血、沒碰撞。

連塊破皮都沒有。

就是個正常人。

蘇喬隱約透了點病人不記得一段時間的事，醫生道：「那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了，一種是阿爾茨海默症，但這種常見於老年人，他這年紀和反應都不像。」

「另一種，就是心理上的障礙了。」

「像是突然發生了一些變故，狠狠刺激到了病人，加重他的心理負擔，引發出焦慮裡，恐懼，妄想，幻覺。」

「然後出現某個刺激性的畫面時，痛苦加劇，病人會選擇遺忘掉那段記憶……」

那天檢查結果並不盡人意，轉戰心理醫生，也毫無辦法，畢竟要找回那段記憶，得找個支點啊。

金蘭芝和張助理都不知道起因。

蘇喬就更加不會知道了。

最後給的結論是，保持良好的作息，舒適的生活環境，不要給病人過多的刺激，這記憶或許會慢慢回來的。

所以這個問題，蘇喬每日必問。

「沒有。」鬱洲想都不想的搖了搖頭，有些挫敗道：「就連你送我的那些生日禮物我都記不起來放在哪裡。」

「估計是丟了。」

蘇喬收回視線。

「怎麼可能！肯定是被我自己藏起來了，但我自己找不到而已。」

「嗯……」

失憶的某人堅信如此，蘇喬胡亂嗯了一聲。

實不相瞞，這幾天下來，她覺得鬱洲不止失憶，而且還有那麼一點癔症。

房子裡外都找了好些天，那些所謂的生日禮物都沒出現過。

倒是讓她發現沒失憶的鬱洲也不是外人想像中的完美，人比較獨，菸癮還重，那天推開門進來，屋內雖然還算乾淨整潔，但沒有阿姨打掃過的跡象，桌上菸灰缸裡的菸頭幾乎都滿了。

室內菸草味久散不去。

失憶的鬱洲也很震驚，當天潔癖發作，裡裡外外來了個大掃除，順手給神龕上點了一炷香。

對，就是神龕。

蘇喬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完全不能把兩者聯合起來，太奇怪了。

「……對了，我今天還沒點香！」

蘇喬剛想到這一點。

鬱洲飯吃了一半迅速起身，轉身點了三炷香插上，裊裊輕煙模糊了香案後面的菩薩像。

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不難聞。

跟鬱洲平時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鬱洲，你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信佛的嗎？」

「不記得了。」

鬱洲搖搖頭，現在對於自己失憶的事接受良好，他輕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家裡修一個神龕，但聞著這個味道，我就莫名感覺心安。」

「哦！懂了。」

蘇喬識趣沒追問了。

個人宗教信仰，她理解。

————

上午9點半，蘇喬和鬱洲抵達了拍攝地點。

看得出來海豚影視財大氣粗，捨得下本錢，僅僅拍攝一些宣傳花絮和照片，就租了個別墅花園。

建築是中西合併的風格，還有個小教堂。

周圍卻布滿了大片大片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