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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雲門自然不可能會有此等毒物,但這裡是仙尊及眾長老創立的幻境,難保不會有未曾出現過的陷阱。
思緒是無法飄得更遠的,因為卿子揚已經掐住他的臉頰。只需要微微用力,蘇杭就被迫轉頭,迎面觸碰上少年的唇。
又是一番類似野獸撕咬的觸碰,卿子揚經驗不足,甚至連線吻的基本功法都不知,只曉得碾壓嘴唇,不多時就嘗到濃鬱的血腥味。
完全沒有旖旎和曖昧。
蘇杭忍無可忍,奮力推開他,雖然知道這並非對方本意,還是十分想抽人。
要是面前是魔尊時期的卿子揚,不過接個吻都讓他嘴唇見血,蘇杭早一圈揮去,再將人踢下床反省,絕不會有半點留情。
可如今面前這位,畢竟還是少了近二十年的磨礪,哪怕不小心中了蝕魂果的毒,除了親嘴,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蘇杭的嘴皮子被人叼著磨了大半天,心裡頭當真是沒有一丁點旖念。
這人難道不就是在吃肉嗎?
他甚至一時分不清,卿子揚究竟是想親吻還是磨牙。
直到再次被人咬出血,蘇杭總算忍不住,伸手抓住少年的後頸,將人微微拉開來。
隨即反客為主,將卿子揚推到草蓆上,又重新覆蓋上來。
哪怕意識不清晰,但大腦能分析出眼前畫面,給予主人詳盡的解釋。卿子揚攥緊了蘇杭的衣擺,仰頭盡力承受。
這般姿態對他來說著實是全新的體驗,就連最平常的換氣都不得要領。沒過多久就因此有些窒息,連臉頰都帶上些紅色。
好半晌,蘇杭總算放開了他,不顧自己唇上的晶瑩透亮,反手抓住卿子揚胸前衣襟,明晃晃地嘲笑:「懂了嗎?」
「這才叫接吻。」
如此挑釁,就是喪失掉理智都能聽懂,卿子揚瞬間紅眼,呼吸也急促半分,似乎想要故技重施,將蘇杭壓在自己身上折磨。
但既然有了前車之鑑,蘇杭怎可能二次被人抓住把柄。
現已中毒、加之修行不如他的卿子揚,對蘇杭來說,要制服並不困難,他輕輕鬆鬆又將對方點穴。
然而,蘇杭這一次學乖了。在徹底幫助對方清除餘毒之前,他絕對不會再心軟,或者直接解除卿子揚的穴道。
找到了問題根結所在,治療過程中也如有神助。靈力浸沒卿子揚體內之時,清晰可見其中蝕魂果果核動亂,迫使中毒者開始小幅度掙紮起來。
奈何被蘇杭封住穴脈,哪怕是用盡全身力氣,也是做無用功。
漸漸地,那傳言十分兇險的毒果經受不住靈力催化,最終歸於煙霧,再也不能作亂。
蝕魂果被清理乾淨,卿子揚也順勢陷入昏迷。蘇杭檢查了下對方的呼吸及脈搏,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他額角早已經滲出密汗,支撐不住,脫離地躺在卿子揚的旁邊。這時候他便開始慶幸自己的小小晉升來,若非如此,現在估計連壓制卿子揚都做不到。
也許耗費太多力氣,蘇杭最後看了卿子揚一眼,便隨其沉沉睡去。而他在半途滾進身旁人懷中這件事,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卿子揚只覺得像大夢一場,夢境中的蘇杭實在粘人,不僅他走哪兒就跟著去哪兒,夜晚還纏著要親親,活像是回到了當初因重傷而智力受損的時候。
但夢向來是毫無根據可言的,卿子揚完全沒察覺出半點異樣,自然是事事親力親為,什麼要求都盡力予以滿足。
除卻親吻這一條,他始終不肯答應。
「為什麼非要親我呢?我又不是姑娘。」卿子揚無奈地看著蘇杭越湊越近,嘴唇微微嘟起,明目張膽地向他索吻。
他只能一次次地將主動送上門的人推開,對方卻又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