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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世人知道他們惶恐懼怕的魔尊,在蘇杭面前不過一個搖尾乞憐的二哈,也不知會做何感想。
約到人還不算結束,花束和煙火自然是少不了的。場景浪漫,主人也俊美無儔,按理說,這一樁美事距離成了並非遙遙無期。
可蘇杭偏偏是個不解風情的,雖然經過卿子揚的努力,兩人已能夠和諧共處。
但魔尊塑造好的表白場景,卻被蘇杭一併當作推心置腹,勉強同意與人成為朋友。
日後的蘇杭曾不止一次地震驚過,畢竟卿子揚被這麼曲解都沒有放棄。還心甘情願同他維持朋友身份多年,這樣的堅持精神,簡直令蘇杭自愧不如。
兩人最終捅破那層窗戶紙,卻是如同話本講的那般精彩。
簡而言之,他倆不知為何滾到一張床上,看對眼了,就做了。
蘇杭這才發現,兩人的身體完美契合,他幾乎沒有半點不情願,於是順水推舟地在一起。
在記憶中暢遊片刻,連蘇杭都差點沒忍住「嘶」一聲。
自己從前,怎麼就那麼作呢?明明上床就能了結的事情,偏偏讓他耽擱了這麼多年。
要不是卿子揚堅持,他們之間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將對方追求自己的畫面在腦海中反覆播放後,蘇杭胸有成竹。
不就追個人,能有多難?
卿子揚既然能對他做出那樣的追求行為,想必內心也是喜歡的。那麼,只要他重複做一次,還愁對方不上鉤?
蘇杭心滿意足地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找準了卿子揚的死穴。
他從床榻起身,坐於銅鏡之前,細細打量其中稍顯稚嫩的少年。伸出來的手指上,指腹只有薄繭,骨骼和麵容,都與二十年前的他別無二致。
膚色白淨,眼尾上挑,美人坯子已初見端倪,明明有著勾人的長相,卻端著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要是染上些胭脂……或許卿子揚更會為之發狂。
忽聞衣袂翻動的輕微聲響,在安靜的內室顯得格外的突兀,來人沒有隱藏動靜,自然逃不過蘇杭的耳朵。
他抬起眼眸,目光緊盯住閉緊的房門,暗中已觸控到手臂袖劍。
寒光一閃,袖劍最終還是被他藏回手心。
「大師兄?」疑惑的語氣,仔細聽時,似乎還有些訝異。
十六歲的蘇杭尚未飛升,是穿雲門仙尊的關門弟子。不過他師尊溥先對其弟子都採取放養形式,自個兒則雲遊四海,一年到頭神龍不見尾。
換句話說,他的徒弟若是闖出什麼名堂,大多是靠自己的本事。
蘇杭頭頂上還有幾位師兄,同他的關係卻算不上親厚。上一世,自他一意孤行與魔尊成婚,這些師兄便單方面和他斷了聯絡。
不怪蘇杭吃驚,來者名為欒肅,是穿雲門仙尊的大弟子,性情敦實穩重,武藝高強。
蘇杭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窮。
欒肅是真的窮,雖然名義上是穿雲門的大弟子,至少吃穿是不愁的。
但他看不得百姓受苦,每出門歷練一次,荷包總是扁的——銀兩都被他分給了乞丐或者小孩。餵飽了別人,自己卻經常以野菜饅頭度日。
而欒肅多年後竟死在了一次歷練中,據說,他是在與妖獸搏鬥之時,不幸命喪其口。
時隔二十多年的相見,教蘇杭有些恍惚。對待這個已故多年的師兄,蘇杭倒沒有什麼偏見。甚至在他年紀尚小之時,還受過對方的照拂。
蘇杭對他定然擺不出冷臉,但也沒多熱情罷了。
只見欒肅合上房門,再面向蘇杭,雙手交合,禮節性躬身道:「師弟,叨擾了。」
「師兄可是有什麼要事?」蘇杭給對方斟了盞茶,再怎麼說,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