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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與卿子揚消除隔閡,能恢復前世道侶的關係那再好不過。
但第一步蘇杭就遇到了難題,哪怕記憶力超群,可從前的他與卿子揚就是一點小事都能掐起來,根本不可能把過往所有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於是蘇杭第一次違背自己尖子生的名號、無所顧忌地,轉過頭看了人一眼,眼底疑似藏著警告。
卿子揚正翹著二郎腿,歪歪扭扭倒在蒲團上,沒個坐相。見他看過來,還詫異地挑眉,似乎沒料到蘇杭會扭頭。
要知道,從前不論他怎麼折騰,這位小道童在課堂上都是不會搭理自己的。
「卿兄,你又招惹他作甚,書呆子一個,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可寶貝他,到時候被先生看見了,受罰的還不是你。」卿子揚身側倚過來另一個少年,以手背掩唇,小聲地勸說著。
卿子揚沒理他,聽了這話,反倒變本加厲,將紙團扔得越來越勤。
他是半點靈力沒使,力道不重,但著實擾人心煩。蘇杭忍耐許久,還是沒有扛住,兩指閉緊,見其指尖飛快燃氣一團藍火,以靈力包裹住散落四周的紙團。
他連頭也沒回,隻手指微微彎曲,那聚攏的紙團便瞬間呈現出鋪天蓋地之勢,盡數朝著卿子揚的方向砸去。
那可真真是砸,不僅砸他一人,還殃及池魚。
之前勸說卿子揚的少年也被波及,捂著腦袋「哎喲」一聲,故作痛苦般倒在蒲團上。
實則捂住眼睛的手指岔開縫隙,偷偷瞧著卿子揚的笑話。
這麼大動靜,怎可能不驚動講壇上的長老。他轉頭便看見埋在紙團堆中的卿子揚,心中無名火直冒,怒髮衝冠。
「卿子揚!」
被點名的少年從紙團中伸出一隻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
就見他慢吞吞地站起身,瞥了眼蘇杭的方向,這次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朝向先生道:「行了,耳朵都磨出繭子了,面壁思過對吧?我出去就是。」
對於卿子揚自發性的行為,學堂內的其他人頗有些瞠目結舌,長老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手上連青筋都泛起。
指著卿子揚離開的背影,「你你你」一陣,最後也沒「你」出個結果,用力一甩袖,背過身去。
卿子揚弄出的動靜不小,待到其背影消失不見,蘇杭的眼眸才低垂下去,思量片刻,他立起身來,做出拱手的動作。
「先生,請允許弟子監督卿子揚面壁。」
其聲一起,全場譁然。原本往外偷看著的人也縮回腦袋,震驚地看著蘇杭。
這可是蘇杭頭一次,寧願不聽課也要出去,要知道以前不論對方在學堂如何折騰,他都是不搭理的;
乖乖,這下卿子揚可闖了大禍啊,該不會被人追著打吧?
連長老都有些回不過神,沒弄明白蘇杭想要做什麼,不過他一向喜愛這個弟子,點點頭算作應允。
蘇杭在庭院中找到了卿子揚,對方顯然沒有如自己所說,在面壁思過。而是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跟狗尾巴草,在石桌上戳著什麼。
聽到動靜,這才不緊不慢地停下動作扭頭。誰知這一看,卻叫他差點從石凳上摔下來,狗尾巴草也從手中脫落。
卿子揚瞪大眼睛,看了眼學堂,再重新將目光放在蘇杭身上。故意皺起眉頭,似是不滿的模樣:「你怎麼出來了?」
他的表情很厭煩似的,像是無聲地嫌棄對方擾了自己的清靜,但蘇杭輕而易舉地從他的眼中看出了退縮。
退縮?
卿子揚是在怕他什麼?
蘇杭一挑眉,興趣使然,直接走到那方石凳坐下,明顯感覺到湊近時,卿子揚往外側挪了挪身子。
他奇怪地看過去,卻見對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