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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年到自己墳前燒紙錢的未亡人,不是比多一個恨自己入骨的下堂妻來得好?
這個話他問了,藍天只是冷淡說:“這是我的家務事。”意思是要他閉嘴。
既然是家務事,幹麼要出動他和燦燦?就說唄,這個男人根本是雙重標準。
他在埋怨時,坐在駕駛座旁的燦燦,輕笑著說:“你不懂,這是阿天的用心,恨一個人比思念一個人更有力量活下去。”
然後,她嘆氣說:“我不知道阿天是這麼深情的男人,早知道的話,基於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原理,我哪肯把機會讓給外面的狐狸精。”
深情?深情個鬼。阿豐不以為然地別開臉。
向晴望著他們的擁抱,淚水已在眼眶裡打滾,臉龐還掛上笑顏,努力維持身為女主人的大度寬容。
唇咬得重了,深深的齒印刻在上面,心在擂鼓,兇猛的撞擊,把她的肺泡壓縮得裝不進新鮮空氣。
她看見木頭的微笑,充滿柔情與蜜意,他曾經用這樣的笑臉面對過她嗎?認真想想、仔細想……到底有沒有啊?
她想了老半天,竟是想不起來。
他們是什麼關係?同事?兄妹?死黨?
不知道,她不知道什麼樣的關係,會讓木頭變成菟絲花,讓深邃眼神轉做深情款款。
他撫著她髮梢的手指是那樣小心翼翼,像是害怕碰碎精緻的陶瓷藝品;他環住她的手臂深情繾綣,仿彿這輩子再也不肯放開。
向晴終於想起來了。沒有!木頭從沒用過那樣的眼光看她,從沒對她那樣呵護小心。
好不容易,他環抱美女的手臂鬆開了,他拉起她走進他們的屋子,把阿豐和向晴晾在外面。
那是他們的屋子,女主人沒邀請,她怎麼可以理所當然的走進去?何況她光明正大、十指相扣的男人,早早印上游向晴的標記……
“你還好嗎?”阿豐側眼,推推向晴。
她勉強擠出笑臉,自以為幽默的問:“我可不可以先弄清楚,那個……是男人還是女生?”
鴕鳥!阿豐在心底嘲笑她,只不過伴隨嘲笑出現的是一股心酸味道。他在同情遊向晴嗎?或許,任誰看見她那副故做堅強的表情,都會心生不忍。
“她叫燦燦,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她和木頭是以前的同事嗎?”
“你想聽實話,還是美化過的謊言?”
“美化過的謊言。”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燦燦和阿天同事十幾年,他們的交情很好,是我們公司裡最火紅的小團體,前幾年,燦燦到國外出任務……不,是出差,燦燦碰上意外,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死了,阿天傷心欲絕,決定離開公司。”
“這是美化過的?”如果這是謊言,那麼實話,是怎樣的荒誕不經?
“對。”
“事實呢?”
“事實是,他們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沒有人有力量可以將他們拆散,除了死神以外。”
“這幾天,木頭心神不寧、憂心忡忡,就是因為她?”
“對,前一陣子燦燦出現,告訴我們,她在發生意外之後喪失記憶,所以沒辦法聯絡我們,再加上當時她身邊沒有帶任何證明檔案,警方追不出她的身份,就這樣拖了幾年,直到最近她記憶恢復,才回到臺灣。”
向晴懂了,因為傷心欲絕,不願回想過往,所以木頭換工作、換地方,來到陌生的海邊,重新建立新生活,他以為逃開了,便可以不傷心。
因此他不要愛情,直接徵聘妻子,因此他不在乎誰來陪他度過下半生,只要能生一堆孩子就成,他企圖用很多的親情來取代愛情。
難怪,不管她怎麼逼,都逼不出他一句“我愛你”,原來他不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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