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2/4 頁)

洗了，慕一洵拿著一本書走過來，照例坐在曾好床邊，準備讀她喜歡的散文集。

&ldo;你知道嗎？小時候每次生病，晚上難受得睡不著，爸爸就會為我講故事。&rdo;

慕一洵把書放在腿上，&ldo;現在換成我來給你講故事。&rdo;

曾好笑了，甜甜地嗯了一聲。

寶寶們已經入睡，夜色一點點暗下去，夜風從窗的fèng隙透進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木香，曾好一手握著慕一洵的手，閉上眼睛，沉浸在他的聲音中。他的聲音依舊悅耳動聽，聽他念書，娓娓道來，真是一種享受。

&ldo;有一年，到圖書館去，翻一本《春在堂筆記》，那是俞樾先生的集子，紅綢精裝的封面，開啟封底一看，竟然從來沒有人借閱過。&rdo;

……

&ldo;這個島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鳥嶼，巖岸是美麗的黑得發亮的玄武石組成的。浪大時，水珠會跳過教室直落到操場上來，澄瑩的藍波里有珍貴的丁香魚，此刻桌上則是蘇炸的海膽，鮮美的小鱔，然而這樣的一個島卻沒有淡水。&rdo;

……

&ldo;樹在，山在，大地在，歲月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rdo;

讀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抬眸看她的臉，恬靜的，美好的，顯然已經在夢裡了。

他合上書，放在一邊，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後和往常無數個夜晚一樣，安靜、長久地看著她的睡顏。

她疲憊卻滿足地彎了彎唇角。

歲月在，她在，他的世界真的很好。

番外六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悲劇源自一條簡訊。

晚上，慕衍洗澡的時候，厲婕幫他的手機充電，無意點開了一條跳進來的新簡訊。發信人是徐星，內容是：&ldo;謝謝你的祝福。&rdo;

厲婕頓時眉心一跳，翻開慕衍通訊錄近來的聯絡人，的確有徐星，他們透過一次電話，而簡訊資料夾裡也有他們之間的五六條簡訊，大致意思是，徐星要嫁人了，她通知慕衍，慕衍送上了祝福，其他並無不妥。

只不過，一團無名火瞬間在厲婕的心底燒起來，她怒了，前女友結婚需要發簡訊嗎？都各自有各自的新生活了，還發什麼簡訊？看看這一句，慕衍寫的是什麼，&ldo;我誠心地祝你幸福？&rdo;嘔，說不出的矯情！都已經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關係了，還祝你幸福個什麼勁？

厲婕越想越氣，氣得胃都疼了。當慕衍洗好澡，穿著浴袍悠哉地出來時，厲婕第一時間拿手機跳到他面前質問。

兩人開始吵嘴，越吵越兇，戰線從臥室到客廳到廚房，厲婕一路喋喋不休，張牙舞爪，慕衍一路從容淡定，當她無理取鬧，到後來，他冷冷地、欠扁地擠出一句話：&ldo;我願意，你能拿我怎麼樣？&rdo;

厲婕衝動了，隨手拿起流理臺砧板上的一把菜刀，虛張聲勢地在空中揮舞，結果，一個沒拿穩，菜刀垂直地落下去，正好砍在慕衍的大腳趾上……

血流成河，厲婕愣住了，縮了縮腦袋。

作為一名資深的骨外科大夫，處理這樣的急性事件算是小菜一碟，只不過當傷者是自己時，他也從容不到哪裡去，黑著臉，迅速利落地處理自己傷口的同時沒忍住悶哼兩聲。

厲婕要幫忙，慕衍不讓，她只能在一邊幹著急，等他處理完一切，默默回頭用眼神傳達其強烈譴責的情緒時，她心虛地撇開了目光。

認錯？暫時做不到。不認錯？也不行，這畢竟就是她的錯。

既不想認錯，也不敢不認錯，衡量了一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