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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啊,咱辛苦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還要替他伺候爹媽,可男人嘴裡哪有一句誇咱的話。不都是認為這些都是咱們應該乾的嗎?」二營某個士兵的媳婦幫著打了下圓場,王招娣提著的心就放了些下來。
「這話可真好笑,主席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了。還說什麼男主內女主外,這都屬於封建殘留!」朱紅邊炒著菜,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頂了一句。
朱紅自從上了掃盲班後,和林青禾走得近了。林青禾還私底下送她一本字典,兩人關係還挺瓷實。耿直的東北妞就見不得人背後這陰陽怪氣的樣子。
「你…你別瞎說。我可沒這個意思!」都是從前幾年動盪中走來的,即使是在王招娣,也被這話嚇得不輕。這帽子扣得太大了。
「我可沒瞎說,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朱紅看著王招娣現在畏畏縮縮的樣子笑了,剛才不還很來勁嗎?
走廊上再度安靜下來。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一句。招娣你也是,人向陽同志乾的他家活,礙著你什麼了。
朱紅你呢,不要這麼嚴肅嘛,大家都是一個團的軍嫂。不過你有一句話沒說錯,新時代婦女能頂半邊天。
招娣你確實不該還是那套老思想了。即便是咱農村婦女也得多學習啊。現在不是大夥正上著掃盲班學習嗎,你這思想還得再好好進步進步。」
三營長張愛國的媳婦宋杏花是年紀最大的,在這層軍嫂裡頭就有些個老大姐的意思。
有了宋杏花打圓場,這茬算是過去了。
走廊裡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景象。
而作為這場爭執風波的中心人物的林青禾和盧向陽。他倆家裡關上了門,這是一個字也沒聽到。
……
飯後,盧向陽才和林青禾說了他要外出實戰演練的事。但是其他的涉及到保密條例的事他是一個字都沒外吐。
林青禾以為和上次野外訓練差不多三四天就回來了。也沒太放在心上,同樣讓他自己收拾東子。她則是去了小廚房烙餅,好讓盧向陽帶上。
不過這次沒做多少,天氣熱了,東西帶多了也容易壞。
最後就貼了幾張餅子,蒸了幾個大大的二合面饅頭,又給裝了一罐香菇醬。
晚上她又被盧向陽以要出門為由好一陣翻來覆去的折騰。
第二天林青禾是揉著發酸的腰起來的。
盧向陽已經穿好了軍裝外套,這身是昨夜裡林青禾拿瓶子灌了熱水給他熨的平平整整的。
林青禾站著看著盧向陽問了句很傻的話,「你要走了?」
是的,純屬廢話。可也正是這句廢話讓盧向陽意識到了他媳婦的不捨。
這次實戰演練的重要性他沒法和林青禾說明白。
他湊近林青禾把人抱進懷裡,大手還在青禾背後摩挲著。
「媳婦,這次的時間可能久一點。你一個人在家別害怕,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煤我昨天拉了不少回來,水缸也是滿的,光是做飯,我肯定能在你用完之前回來。」
小禾在盧向陽的懷抱裡,埋著頭悶了半天沒出聲。她本來就是有些不捨,可這會聽著盧向陽的話音總覺得這次的實戰演練好像有些不同尋常。她心裡一緊,想要張口,又明白有保密條例在,不能說的他不可能說一個字。
隨後盧向陽臉上就被親了一口。
林青禾踮起腳,雙手搭在他肩膀上。
「你現在是我的,我不准你受傷。」
盧向陽雙手捧著小禾的臉頰,注視著她的眼睛:「好。我答應你!
不過我也有事要囑咐你。你得給家裡寫信寄錢票了,馬上要立夏了,家裡該搶種花生,栽地瓜了。還得澆好小麥灌漿水和給玉米套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