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我瞅準時機；大步流星趕往河堤。

我在高低不齊的土旮旯子上奔來跑去；聊解一下不能拔山涉水的暴躁情緒。

河半坡種了一地蘿蔔；生長在大樹的綠蔭下長得不怎麼不怎麼樣。

我站在樹蔭下吹風；賞景。一條狗撒歡似地跑了過來；圍在我身邊嗅來嗅去。

人說，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它跑過來嗅你，不是為了咬你一口，而是要認識你。

我懶得防備；只盼這畜生快快離去。

突然；那畜生獠牙暴露；風馳電摯般衝我的小腿咬來。

我大吃一驚；連連後退；還是被那畜生咬了個結實。

我勃然大怒；一腳將其踢飛；意欲將它打死當場。

一個老頭從一旁冒了出來；衝它大聲喝斥。

那畜生氣勢昂然地跑到老頭身後；更加狗視眈眈了。

老頭衝那狗兒子大呼小叫了半天；才抽出空閒招呼我；慚愧道：“小夥子；不挨事吧！你看這。唉！”

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大滿腹苦水；道：“沒事。”轉身離開。

道是旁觀者清。

不遠處的老大娘攔住我；好心提醒道：“小夥子；別不當一回事；現在瘋狗病厲害著呢！快去讓他帶你去打疫苗。”

我謝過老大娘，趕緊去追那老頭。

老頭沒有辦法，衝那狗罵罵咧咧了一番後，才和我一起去打疫苗。

防疫站的醫生公式公辦地說道：“先交一百二十塊錢，這是六針的錢；分一個月打完；這是我們這兒的規矩。”

老頭一聽蔫了；拉著我到一旁打商量道：“小夥子；我現在手裡只有一針的錢；要不咱先打一針。明天你到河堤等我；我把剩下的錢給你；你看怎樣？”

我將信將疑；又不好直說；委婉道：“這樣不太好吧！人家醫生會同意嗎？”

老頭肯定八百地說道：“我家就在河堤附近住；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一會兒我去跟醫生打商量；你放心肯定行的。”

面對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我自覺只有深信不疑的份兒了。

結果；我很失望。

第二天去了；狗毛沒有發現一根；更別說人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領導聽說我被狗咬了；特意准許我休息兩天；算作補償吧！

本地燴麵不錯；面有勁道；湯更講究。

醬；削；板；燴；炒；拉諸多面面當中；燴麵也佔得了一碗之地。

雖然沒有人家肩擔刀削來得瀟灑；但也不能因此斷定咱俗氣呀！

不濃不香；算不得好湯。燴麵用的湯是新鮮羊骨頭文火三四個鐘頭熬製而成的。

第一次吃燴麵；和老王；慶哥一起去。

哥兒幾個本來不怎麼鐵；因為酒；幾個人湊一塊了。

不得不承認；酒是增近男人感情的好東西。

雖然俺們還不怎麼爺們；但俺可都是男人啊！

每天上班偷摸著喝酒；心裡沒有一點兒的暢快。哥兒幾個計劃向外發展。

老王大哥向我們極力推薦了“俊威燴麵館”。

於是；哥兒幾個就來了。

兩間破舊的房子一間廚房一間待客；一把破舊的遮陽傘撐在門口。

生意很熱鬧；門口邊的幾張簡易的餐桌都做滿了人；玻璃罩下的時令小蔬已經所有剩無幾了。

這便是傳說中的“俊威”了。

老闆娘熟埝的和老王大哥打招呼；忙安排大夥進屋就坐。三瓶啤酒；兩個小菜；三碗加片燴麵；如此簡單。

不知什麼時候；一位仁兄去跟老闆耍貧；道：“老闆；給我下一碗燴麵；加片不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