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2/4 頁)

們花費那許多來辦酒的，竟碗碗都是肉，別個能不來吃？&rdo;

李舒的時常教導在前，錦書不敢與方氏頂嘴，雖不服氣，還是垂手退至一邊。李舒抬頭，瞧見林依，忙起身相迎，笑道：&ldo;好些時不見林三娘。&rdo;

李舒還本著大家娘子作派，輕易不出房門，自然是少見，林依與她相互見禮，又拜見過方氏，方到椅子上坐下。一名小丫頭端上茶來，林依啜了一口，比張家往常的茶很好些，應是李舒私房，不想她竟賢惠至此，不僅出錢蓋屋，連茶水都備齊。

方氏對此賢惠，視而不見，猶自嘀嘀咕咕，抱怨酒席開銷太大。開銷再大，也是李舒拿的錢，與她方氏甚麼相干？

林依都替李舒抱委屈，遂打斷方氏道：&ldo;二夫人，我與你送豬圈的分紅來。&rdo;說著自青苗手裡取過四張一貫的交子，交與任嬸。任嬸拿去與方氏瞧了，方氏白得四貫錢，心裡高興，嘴上卻道：&ldo;可惜那兩頭豬死了，不然還要多幾貫。&rdo;

李舒最恨方氏當眾丟人，剛才方氏那般抱怨，她宛若未聞，此時聽了這話，臉上卻掛不住，忙插話轉了話題，問林依道：&ldo;三娘子今年收成還好？&rdo;

林依明白她意思，忙接話道：&ldo;託大少夫人的福，勉強過得去。&rdo;

任嬸尋著了講話的機會，笑道：&ldo;三娘子能幹著呢，二十來畝水田，二十來畝旱地，還有十來頭豬，她家人口又少，不知攢下多少。&rdo;

這些家底，還不抵李舒半隻妝盒，她心裡不以為意，嘴上還是講了不少稱讚羨慕的話。林依曉得她只是不願方氏繼續丟人，才有的沒的搜羅了些話來講，於是配合了幾句，就準備起身告辭。

不想方氏聽了她們閒話，突然問道：&ldo;林三娘田不少，哪裡來錢買的？&rdo;

林依回道：&ldo;賣菜得的錢，二夫人不是曉得？&rdo;

方氏的思路，忽然間清晰起來，追問道：&ldo;你種菜是租的地，這個錢又是哪裡來的？&rdo;

這問題，方氏當初就問過，林依稍一回想，答道：&ldo;賣絡子賺的。&rdo;

&ldo;胡扯。&rdo;方氏一拍小几，震得茶盞子跳了幾跳，濺出些茶水來，&ldo;當初只想著把田租與你，不曾細琢磨，現在一想，你那時租的地可不少，打絡子能掙來那麼些錢？&rdo;

所謂時過境遷，八百年前的事，林依怎麼胡謅都成，遂道：&ldo;二夫人聰敏，確是沒那麼多錢，那些地，除了二夫人的六十畝和大夫人的六十畝，其他的都賒欠著，後來賣菜賺了錢才償還。&rdo;

方氏正在琢磨這話的可信度，李舒卻開了口：&ldo;六十畝？我記得糙帖上寫的，乃是一百二十畝呀？&rdo;

方氏著慌起來，忙道：&ldo;是林三娘記差了，是一百二十畝，那還只是水田，咱們家還有旱地呢。&rdo;

林依見她們起了爭論，忙趁機告辭，這回方氏沒敢再拖延，慡快讓她走了。林依生怕方氏再追來似的，快步回到房中，長出一口氣，道：&ldo;幸虧大少夫人把二夫人纏上了，不然還脫不了身。&rdo;

青苗不知林依最初的本錢來路，對方才她們的對話，聽的並不是很明白，想了想，問道：&ldo;三娘子，二夫人是擔心你當初租地的錢來路不正？&rdo;

林依回想在銀姐床下挖出錢來的那一幕，斬釘截鐵道：&ldo;莫聽二夫人胡亂猜測，就是打絡子賺的，那玩意雖不值錢，但抵不過積少成多。&rdo;

青苗沒打過絡子，懵懵懂懂點了點頭，道：&ldo;二夫人定是妒忌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