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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事情前的準備工作還是做的很充分的。
「才四月初,新帝繼位還不到一年,屬實太快了些。」匆匆走進茶室的凌然,皺眉說道。
範進將外面的風言風語儘量詳盡的說給家人聽:「外面支援新帝的人很多,尤其書生學子,我在好幾個酒樓外已經聽到不少高談闊論新帝此舉甚好。」
範江屬於直腸子,憨憨的問:「爹爹,削藩不好嗎?我之前聽你們談論起說他們都是皇上的叔叔,特別多,又佔了好多封地;
皇上要給地收回來,不是好事嗎?他們還能不給?」
「是好事,但是操之過急了;這些王爺不是經過幾代後只知吃喝玩樂之徒,他們都是跟先帝爺打江山的!」凌然沉聲說道。
看範江睜大雙眼,很好奇但又不懂的樣子,只得又道:「可以說,沒有這些能徵善戰的王爺,也不一定有如今的江山;
這些即是王爺也是打天下的功臣,不然為何先帝爺要給他們劃分封地?那也是對他們的獎賞。
先帝爺是他們的親爹,駕崩還未一年,新帝繼位也不足一年,就要將這些獎賞全部一下子收回,你說換成你們能願意嗎?」
晏秋星迴、江河湖五人想了想還是搖頭。
如果他們辛辛苦苦給家裡置辦了田產鋪子房子,爹爹過世前分家,分給了他們各自的田地,大哥的兒子也是他們的侄兒要讓他們全部退回給他一個人,他們也是不願意的。
天下和小家庭道理是一樣的。
不過,範湖想了想說道:「要是給我差不多的錢財,算是購買回去了,我應該也能同意。」
凌然快速的看了一眼範湖。
小小年紀敏銳度很好。
水清看著範湖,深深認可那句話: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範江這孩子太過憨厚,即使以後讀書好,也只能做些學術之類的研究工作,而不能步入仕途官場——不然被人坑死都不知道。
不過從這大半年的學習情況來看,她不操心範江會步入仕途官場。
因為範江根本不是讀書那塊料。
而範湖就可以。
不僅僅是讀書識字好,更重要的是這份敏銳。
範進看著範湖,輕輕嘆息:「倘若給了錢財,爹爹就不用如此擔心那些藩王會造反了。」
範江鐵憨憨追問:「沒給嗎?多少總要給點補償吧?」
一點不給,多少有點不厚道啊。
範進搖頭:「非但沒給,最先被削藩的周王,全家被押回金陵,廢為庶人,後面不知是流放還是囚禁。」
茶室內一片沉寂。
流放和囚禁,貌似都不好
凌然垂眼,語氣沒有起伏,如同陳述一般:「當年漢武帝也不是直接廢藩,而是頒布《推恩令》來逐步削減藩王勢力財力人力;
如今新帝如此做法,會把那些王爺往反路上逼。」
削藩好不好,這些老百姓管不著,他們只知道不能打仗。
一旦打仗,日子就過得豬狗不如。
「先看看吧,說不定只這一個王爺,後面的王爺不動,或者幾年才削一個王爺,再妥善安置,已經也無礙。」範進不想兒女太過擔心,朝好的方向設想。
水清知道這僅僅才是開始。
接下來,這位新帝會一月之內連削三王!
一個流放,一個囚禁,還有一個既沒有流放也沒有囚禁,是因為這個王爺被人誣告謀反,沒有做過的事他如何拿出證據?
最後為了自證清白,也怕急了後面流放或囚禁的生不如死,竟然闔宮焚死!
但新帝根本不在意,沒隔兩月又削了幾個王爺。
而一月連削三王,說不定第二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