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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雖然不懂這個禮節有多大,但是她有眼睛觀察,這兩人的恭敬都快溢位來了!
她連忙學著範進的樣子,將英姿颯爽的女子扶了起來,笑著道:「你們是子謙的爹孃?
那應該聽他和你們說了,我們最是不懂這些的,也不在意,二位就不必客氣啦。」
李湖玉立即將水清引為自己人,她手腕翻轉,攜了水清的手,親近的道:「即使你們不在意,我們卻不能不懂禮數!
上次還讓你們受委屈了,我夫婦二人真是羞愧!」
白滿善一想到娘和妹妹的表現,哪怕已經自認臉皮厚如城牆,依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他低聲道歉:「上次對不住了!
我夫婦二人一直羞愧,準備了多日,方才今日冒昧上門,還請二位看在子謙的面上,不計前嫌。」
範進本來就沒將白老太太和白玲的話放在心上。
水清也不是遷怒的人。
多少人爹孃不做人,子女跟著倒黴收拾爛攤子的?
她又不是沒經歷過,自家不也是有一位嗎?要是都遷怒子女的話,那他們在山水村簡直沒法做人了。
「言重了,早就過去了,我們沒放在心上,還請兄臺也別掛懷。」範進儒雅的道。
水清說的則直白多了,「有什麼好羞愧的,當初救了子謙這孩子,他不也幫我們幹活麼?
他是憑他自己的勞力換取吃食,也不算白養著他,很公平!」
李湖玉對水清的喜愛更甚。
如今的世道,就是請人幫忙,又有誰會請一個半大的孩子?
尤其自家的孩子是什麼驕縱性子她能不知道?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乾的活她都看不中,何況莊戶人家!
水清這是絕口不提救命之恩,對於養了子謙一個多月更是輕描淡寫一筆揭過,這樣的人品,婆母和小姑子竟然還認定人家以後會像螞蟥吸血,夫君說得對,那兩人沒眼力見,看人不行!
白滿善也是覺得這兩人很對胃口!
難怪謙兒回來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願意跟在他身後學做生意、看待事情上心胸開闊了不少,驕縱的性子更是變了,變得吃苦又耐勞。
以往衣食住行頗多挑剔,要不是嫌衣料不好,要不就是嫌床榻小了,翻個幾身就不夠了,此次回來反而會說衣料不錯,床寬敞除了時常會說菜的味道不好外,其他真是以往他想都不敢想的!
這也是他前來最想感激他們的地方!
今日一見,心底立馬認定來對了。
他一指兒子,樂呵呵道:「謙兒回去總是念叨著你們,想回來看看,我想著這也是難得的緣分,所以和內人準備了點見面禮上門拜訪。」
「對,只是一點見面禮,還請務必收下。」李湖玉爽朗的附和。
水清和範進兩人對視一眼。
白子謙的爹孃不提謝禮,只說這是初次上門帶來的謝禮,這如何謝絕?
同時想到白家不愧是南都白半城,有這樣的當家人,就是最強有力的主心骨。
「水清嬸子,這些見面禮都是我爹孃用心挑選的,挑了選了很長時日呢,你就收下吧!」白子謙對著水清央求道。
他只對水清說,因為知道只要水清嬸子答應了就成。
這個家,真正當家做主的是水清嬸子!
李湖玉又拍了拍水清的手,懇求道:「這孩子一直說你做的飯菜好吃,家裡的廚子怎麼也比不上,我一直想著來吃上幾頓呢。
你要是不收,你說我如何好意思蹭飯吃?」
水清失笑。
南都首富會缺幾頓飯菜吃?尤其還是農戶人家的飯菜。
但也知曉,他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