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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母拉住女兒,悄聲道:「你們倆都是晚輩,哪有晚輩和長輩吵的?即使吵贏了名聲壞了也是輸。」
水清才不在乎名聲:只要她沒有道德,婆婆就沒法道德綁架她。
況且她是摸清楚範母的性子了,自私自利、尖酸刻薄卻又欺軟怕硬,她不吵不鬧,能被範母欺壓的死死的,連渣都不剩!
胡母看了眼女兒和女婿,又看向對面拿捏長輩款的範母,低聲和兩人道:「我去說,你倆配合。」
水清不想娘趟這趟婆家的渾水,況且她的婆婆可不是個能聽進去大道理的人!
範進也有同樣的想法,兩人剛準備伸手拉住胡母,只見胡母腳下往範母走去,臉上是燦爛欣喜的神色,嘴裡咋咋乎乎的喊道:「親家母,你說的可太對了,這真真是提醒了我!」
範母一向不喜胡母,因為在她這兒經常碰到軟釘子,從沒有佔到過便宜。
就連口頭上的便宜也沒佔過。
如今貿貿然被誇了,她先是喜悅,隨後是狐疑:「提醒你啥了?」
胡母親親熱熱握住範母的手,親切的猶如多年未見老姐妹,誇張的笑道:「我這文華不是大了麼?
明年就要十里八村的相看好人家的姑娘了,但是這錢啊,一直發愁!
今日聽你一說,頓時心眼通明瞭,你瞧啊,範進是這幾個孩子親滴滴的小叔,但他還是文華的親姐夫哩。
況且文華就這一個姐夫,他能蓋這麼大房子,還能不給文華出錢娶媳婦啊?要不同意甭說傳出去了,就是我閨女也不能容許!」
範母聽到後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憑啥?
他的兒子憑啥要出錢給小舅子娶媳婦!
「我兒子的錢,憑什麼要給你兒子娶媳婦?還閨女不能容許,她敢不容許嗎?」範母不樂意了,白眼翻到天際。
胡母還是樂呵呵的笑:「這姐姐幫弟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你不幫你孃家弟弟?
你家的孫女以後出嫁了不幫她兄弟?我咋聽說你之前還想著賣兩個孫女給大柱娶媳婦呢。」
範母被問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哼哧哼唧的半晌說不出來話。
她和大兒媳一向貼補自己孃家,唯獨小兒媳非但不用貼補孃家還時常能得到孃家補貼,因此以往她打罵小兒媳時也只能拿她好吃懶做說嘴,銀錢上是沒法說的。
她巴巴的道:「你、你家不是一向不用女兒貼補嗎?
還有,她要是敢把錢財搬回孃家,我就讓我兒子休了她讓她做下堂婦!」
「哎呦,親家母,那不是之前覺得女兒女婿窮麼?如今你一說我才想起,女兒女婿這是今非昔比了啊。
再說了,女婿能貼補他侄兒,憑啥女兒不能貼補她親弟弟?這可是她唯一的弟弟!
休了?下堂婦?我的親家哎,你也只能拿來嚇唬她們小一輩,別的不說,拿什麼理由休?」胡母瞥了眼範母,反問道。
範母努力回想。
無子?
他們農戶人家這個最重要,其他的都無所謂,畢竟娶個媳婦不容易,把媳婦休了,哪有錢財再娶?
家裡田裡的活計沒人做,孩子也沒人帶。
可小兒媳也生了五個了,其中還有三個兒子。
胡母一臉潑辣,嘴上也不饒人:「我倒是一直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他範進要是敢休我閨女,你看我和孩他爹去不去衙門告他!
到時他擔上個負心薄倖之名,還能有好?家裡這五個孩子,可都要麻煩你照顧嘍。」
範母只覺得這話語頗為熟悉。
像是以往在哪聽過?
隨即想到胡母要去衙門告的話,她也去,那不是要把兒子逼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