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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借買下《妖》，把它捐出去一部分。

而且他總覺得，這也是他與羋惑之間的默契，如果羋惑這時在他身邊，一定會覺得以她為原型的畫，如此是發揮到了最大的價值，最有意義。

對吧？

拿到畫後，張方同將它帶回到自己後來買來單住的居所，並同樣掛在了書房位置，也是北面的牆上，掛妥當，他後退幾步，臉上露出了淺笑。

從此往後，有了《妖》的陪伴，就像是羋惑也在一般。

以前，張方同從來不信什麼命理之說，只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見識到了很多神秘的力量，覺得世上的確有一些人跟事，冥冥之中是有一些聯絡的。

他盯著畫看，一時之間，又入了神。

其實，在八年前恢復了記憶，前去梁家書房看過這幅畫之後，直到今晚之前，他已經整整八年再沒有看過它一眼了，有時候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再後來，也不是不敢，只是想等待一個機會。

因為這畫畢竟是梁家的，他不可能隨意就要過來。

直等到了今天，完成了心願。

終於能夠在想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能不看個夠？

人就是如此，不管那件東西是幅畫，是張紙，或者一支筆，一個杯子，一件飾品，只要是在其中有了對某個人的念想，那便會變成像寶物一樣存在的東西。

這八年間，張方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找李墨白。

除了看望銅脈之外，也是與李墨白討論，關於羋惑到底是不是徹底消失了的問題，因為在他潛意識裡，本原作為&ldo;靈&rdo;的羋惑，其生命形式應該較之其它生物要更複雜。

或許在經歷了那一場大劫之後‐‐

還會有留下來的&ldo;靈&rdo;？

李墨白的回答，是這樣的：

&ldo;羋惑的元神在最後一戰中已經散盡，如果說目前還有與她有關的東西存在於世，那很有可能只有一組腦電波，那是相當虛無縹緲的了。&rdo;

儘管如此，還是給了張方同一些希望。

回到書房，當他一直盯著畫作看的時候，看著，看著

怪事發生，畫裡面那個背影竟然動了。

它原本是坐在懸崖頂上的，現在站了起來，回頭，轉身。

懸崖不見了，悲壯消失了，羋惑在畫裡向張方同揮了揮手，張方同傻愣傻愣的，直到羋惑朝他再次揮手，他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也在畫外舉起手揮了揮。

他迅速想到‐‐

《妖》這幅畫，是阿匠在羋惑整個人情緒大爆發，存在感最強的時候，實地參照所作，莫非也存了一些類似腦電波之類的東西，然後在某些時刻，讓畫中人可以活動？

雖然這有些荒謬。

雖然眼前只是一個畫中的人而已。

雖然張方同因為哽咽，喉嚨都已經開始疼痛了起來。

但他還是張口，用有些變了調的聲音問道：

&ldo;你好嗎？過得孤單？&rdo;

畫中，羋惑搖頭。

張方同正想再問，卻見到裡面另外又有一個人影朝著羋惑走了過去，那人影是背對著張方同的，他不清楚是誰，只知道是個男人。

男人在靠近羋惑後，她原本身上散發出來的孤獨感‐‐

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羋惑對著男人淺笑。

這樣的她，十分讓人動心。

作為活了十幾萬年的妖怪，羋惑一直都是孤獨的，不管是最初身處最底層與周圍的格格不入，還是最後的萬妖之王高位，她始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