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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誰在茅房門口調戲我這“能看而已”的女人來著?
溫雅盛了一碟翡翠粥,放在案前:“王爺,我爹曾說過,有三種女人不能娶,太出名的不能要,太聰明的不能要,至於太美麗的,那是最不能要的,我娘就是三樣都佔全了,所以我爹……晚景比較淒涼。”
玄澈啞然。
我笑了兩聲,心裡卻有些糾結,溫雅這究竟算不算誇我:“王爺,上好的位置不坐,跑到這來關心別人的私事,不覺得擠嗎?”
玄澈裝傻:“清閒你都不覺得擠,我又怎麼會覺得擠?”
“有些時候,一個人嫌孤寂,三個人則太擠,只有兩個人剛剛好,是吧王爺?”我回望了一眼伸長脖子的孫院使之流,提醒道,“喝酒,吃菜。”隨後我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走得時候,玄澈在我耳邊說:“徹夜不歸,皇兄發火了。”
我頭上一炸,道:“謝了。”
說是給靖海王過生日,但其實他只是縮在奶孃的懷裡打瞌睡。
午飯過後,來祝壽的大臣們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吟詩的吟詩,下棋的下棋。玄風逸身邊的靜妃和那些個名媛貴女們斗香,一塊一塊的香料被敲碎,配好之後投入香爐,不一會兒,陣陣異香便充斥了景德宮。
我打了個噴嚏,想走,卻被靜妃叫住,她邀我一同看她們斗香,語氣甚是親切,我不能顯得自己不識好歹,只能一步一步地挪到她身邊。
香氣纏綿,過於甜膩,這是我最不喜歡的,更何況前一爐香剛燒過,餘味尚未散盡,新的香又點起來了,這對於鼻子敏感的我,簡直是噩夢。但玄風逸頗有興致地看著她們在玩,還順手將塊狀的香料放在手裡觀摩,我不想掃他的興,於是閉上嘴,不打算說不動聽的話。
靜妃拉著我問:“清閒妹妹,你看哪一種香比較好?”
我答道:“姐姐們配的香,每個都沁人心脾,妹妹愚鈍,分不出優劣,只覺得姐姐們技術高超。”我沒說錯,確實每個都刺鼻,生怕蓋不住別人的味,能使整個景德宮都罩上一層甜味,不可謂不高超。
眾姝卻笑了。
笑我是鄉巴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幾個女人爭來爭去,定不出輸贏,玄風逸被推上了判官席,裁定勝負,可憐他自己連零陵和甘松都分不清楚。他招手讓溫雅過來:“小溫,你鼻子靈,你來看看哪個好。”
東方微眉開眼笑:“聽說溫太醫也會調香,皇上,不如讓他來試試?”
頓時沒有人想爭勝負了,個個眼裡泛綠光,直勾勾地盯著溫雅,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
溫雅沒有推辭,他手極快,挑了沉香、苜蓿、丁香、藿香、青木香、甘松、雞舌香、雀頭,還有幾味我叫不出名字的香。配好的香投入香爐中,一時間,甜膩的氣味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的鼻子總算緩過來了。
“妙極妙極!”我歡呼。香味是不錯,就是聞著有點熟,似乎在哪裡聞過。
玄風逸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閉嘴了。
東方微才不管玄風逸的臉色,她拍手道:“這個香好!溫太醫,這個香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樣的功效?”
溫雅微微一笑:“只是配來驅蟲,太醫院每間房子都會點上一些來驅蟲闢穢。”
怪不得我覺著熟悉。
姑娘們圍著溫雅要配方,我不能顯得很想要,只能把手邊的沉香敲碎,當做淑華的腦袋,砸砸砸。
一不小心聲音過大,我抬頭向玄風逸賠笑。
他走到我旁邊,奪過了我手裡的小勺子:“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裡?”
這是個難題。說我在溫雅家,他就有理由批我,說我不在溫雅家,那就是欺君,而且他一早知道我是在溫雅家。我抖了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