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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藤牌手持標槍、長槍手持弓箭、鏜鈀手則應該持火箭,只是大蘭山沒有火箭那種高科技產品,所以陳文退而求其次打算以弓箭代替。可是經李瑞鑫這麼一提,他突然意識到了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有一個多月清軍就要圍剿,現在練那麼多兵器只會太多嚼不爛。
“那就擴大射手編制,鴛鴦陣士卒暫時單練一種兵器。”陳文掃了一眼吳登科和尹鉞,見他們也沒有異議,便示意李瑞鑫繼續。
“再比如,戚少保的鴛鴦陣,前排的刀盾伍長是由一個長牌手和一個藤牌手組成。卑職覺得,現在我們所面對的韃子和戚少保面對的大有不同,倭寇使用鳥銃,蒙古韃子使用弓箭,而我們面對的韃子則除了鳥銃和弓箭外,還使用飛刀、飛斧和標槍之類重型投射兵器。”
“這些兵器對於長牌手而言不算什麼,但是藤牌手就無法招架了。所以卑職以為不如將藤牌手也改成長牌手,這樣兩個長牌手在前可以更好的保護後排士卒不受韃子投射兵器的傷害。”
“不行!”陳文尚在思索,吳登科立刻就出言反對。“李兄弟,你沒見過鴛鴦陣,所以不太清楚。這長牌和藤牌的同時存在,為的不只是由長牌手抵擋敵人的投射兵器,更重要的是有長牌手推動整個陣型的前進。”
“可是長牌笨重勢必會影響到長牌手的動作,而藤牌手的存在就可以保護長牌手免受韃子突進攻擊,這也是為什麼戚少保對於長牌手和藤牌手的體型和身手有嚴格要求的原因。”
“如果全都是長牌的話,韃子長槍手一擁而上,只要能架住狼筅,刀盾兵趁機滾過來,長牌手就危險了。長牌手若是陣亡,陣型如何前進,誰又來抵擋投射兵器?所以前排必須是長牌和藤牌互相配合。”
在陳文正在聯想吳登科所設計的場景時,尹鉞開口說道:“既然已經影響動作了,不如把長牌做得大一些,反正接陣前我們也是要用縱陣來減少投射兵器傷害的。”
“縱陣?韃子若是開炮呢,雖然他們也打不準,但是如果一炮命中長牌手,那麼怎麼辦,全死嗎?”
火炮?
陳文突然發現,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戚繼光無論是在南方抗倭,還是在北方對抗蒙古鐵騎時,他的對手好像都沒有火炮這麼高科技的玩意兒。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時代明朝的火器研發始終在追趕西方的腳步,甚至出現了一些超越西方同行的產品。只不過這條光明大道還是被滿清那個除了騎射以外,一切高科技產品都“至為可笑”的理論打斷了,以至於太平天國時,清軍還在用明朝鑄造的火炮來抵抗太平軍。
思慮及此,陳文回憶了一下這個時代歐洲人的方陣是怎麼對抗炮兵的,結果想來想去好像就只有硬抗這一條路,甚至到了拿破崙時代都是那樣,想想就肉疼。這麼說的話,還是戚繼光的縱陣比較合算。
見三個軍官吵成了一團,越說越亂,頭大如斗的陳文立刻拍案而起。“夠啦。”
三個軍官一愣,立刻跪倒在地,口稱死罪。陳文把他們扶起來,隨即說道:“這世上沒有萬全的辦法,火炮那東西也就是城牆能扛得住,難道我們就只能躲在城牆後面嗎?縱陣依舊要用,反正韃子炮兵的瞄準技術也不怎麼樣,那就只能賭他們打不中了。”
滿清並非全無火炮,早在皇太極時代就已經開始仿製明朝的火炮了,只是效果很一般。直到孔有德叛逃和錦州陷落,才算是徹底給滿清補上了棋盤上的兩門炮。只不過無論是孔有德還是祖大壽,他們的瞄準技術都沒有學到家,和那些被孔有德殺死在登州的歐洲僱傭兵教官們相比顯得太過於業餘了。
“前排還是長牌配藤牌不變,長牌上蒙生牛皮,藤牌在不影響動作的基礎上儘量做厚一些,這個本將會和王經略說的。”說完這一大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