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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不錯,但是你得先替我做完一件大事,看看你的膽識機智再說。”
秦玉喜得忘了飢餓和寒冷,撲翻身又向老頭兒直磕了十幾個頭,叫道:“老神仙師父,秦玉給你磕頭啦!”
褚良驥儼絲不動,讓他話完之後,仰面看了看天色,然後拉了秦玉席地坐下,這才道:
“這也是緣法,老夫年逾古稀,從未生過收徒之念,今天見了你,卻突然生出半生孤寂之感,我看你英華內蓄,任督充沛,倒是個難得的練武材料,但一入我門,浩規卻嚴,必須盡棄世俗善惡之念,只為人尊,不為人次,武功不登化境,決不下山,一旦功成下山,要牢記處處勝人,天下武林,均得生殺予奪,決不可以對任何人心存忠厚,須知忠厚即是愚笨,一念之仁,往往招來殺身之禍,你既出身寒賤,飽受凌辱,這一點你應該有透徹的瞭解,不須我再多說的。”
秦玉躬謹受教,一面想起已身所遭遇的種種悽慘悲愴,也的確激動一股仇恨之心,似乎天下眾生,全是欺弱畏強,可卑可恥,恨不能一旦學成,好殺他一個痛快。
褚良驥略為一停,接著又道:“但我門下弟子,下山行道,都有幾條戒律,決不可輕犯的,這一點現在你尚未入門,言之過早,如今我先試試你的膽識如何,天時將屆,咱們也得幹大事是正經了。”
秦玉不知他要如何試驗自己但私下裡已立了個決心,心想不管他多困難多危險的事,我一定將拼命去做,儘量達成任務,即或不幸死了,也當如死在家中,死在荒野,死在剛才被他發現的一剎那,人不畏死,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他正在出神,褚良驥卻又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
秦玉忙答:“我姓秦,叫秦玉。”
褚良驥點頭道:“好,我就叫你玉兒吧,玉兒,你現在餓不餓?”
秦玉被他一提“餓”字,果然立時便覺得飢腸轆轆,餓得十分難受,便道:“師父,我已經餓了兩天兩夜了。”
褚良驥且不回答,從地上一躍而起,走到朱懷恩的屍體旁邊,俯身下去,一把撕了屍體上的衣服,探右臂,曲指“噗”的一聲對準心窩裡插了進去,然後一繞一收,把一副鮮血淋淋的心肝五臟都掏了出來,摘去了腸,肺等物,只把一副熱騰騰的心和肝,提到秦玉面前說:“喏,吃掉吧,趁熱,涼了滋味就變了。”
秦玉料不到他這師父請他也吃人心不由得一怔,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不吃,褚良驥已經把臉一板,沉聲道:“怎麼?你要跟我做徒弟,卻不願學著吃這東西?這東西最是滋養,錯非是你,換了旁人,想我給他一點還辦不到咧!”
秦玉心知這位師父心狠手辣,有心要不吃,又怕他翻臉成仇,那時只怕連自己一副心肝都要被他吃了,他轉念一想,這有什麼難處,人們平時吃豬吃羊,不是一樣剖腹取心,瓦碗盛血嗎?人心和豬心狗心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沒有煮熟炒熱就是了。想到這裡,由不得把心一橫,伸手接過那一副在冒熱氣的心和肝,一閉眼,張口咬了一塊人肝。
但是,他還沒有細嚼,肚子裡早一陣翻騰,血腥之氣一逼,險些又嘔了出來,秦玉連忙閉了一口氣,脖子一伸,把那一塊人肝硬嚥下肚子裡。
褚良驥看了哈哈大笑,伸出一個大姆指,讚道:“不錯不錯,果然像我的徒兒,我是收定你啦!”
秦玉心中一喜,也再不管手上拿的是人心或者狗肺,三把兩把部塞進嘴裡,略為嚼了嚼,全嚥下喉嚨去,肚裡餓意果然就減輕了許多,褚良驥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小酒杯來,盛了一杯鮮血,遞給秦玉,|Qī|shū|ωǎng|道:“來,再喝了這個,包你就飽了。”
秦玉再也沒有什麼好畏縮的,果真接了酒杯,一仰頭喝了乾乾淨淨,那味兒腥腥的,又帶一絲甜意,倒還並不難吃,他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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