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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應了一句,磕了一個頭。
褚良驥道:“第三,販夫走車,貧賤百姓,如無大惡,不得殺戮。”
秦玉又應了一句,磕了一個頭。
褚良驥道:“起來吧。”
秦玉又磕了頭,從地上爬起。褚良驥笑道:“你已是我門下弟子,可知道為師的上下稱謂嗎?”
秦玉惶恐地又跪了下去,說道:“玉兒該死,還不知道師父你叫什麼呢?”
褚良驥哈哈大笑,把他從地上拉起道:“為師姓褚,上良下驥,乃兗州人,江湖中因為師每以乾屍人頭為記,而且殺人太多,就送了為師一個綽號,叫做乾屍魔君,你小子可要謹記了。”
秦玉應了,褚良驥這才搖了他的手,說:“現在為師就領你返山,再遲你體內藥力一發,就要來不及了。”
秦玉問:“師父,你老人家住在哪裡呢?”
褚良驥敞聲笑道:“心肝盈盆血盈樽,白骨為屋皮為門,呂梁山中風光好,骷髏峰頂隱魔君。”
吟罷,又是一聲震天長嘯,那嘯音激盪四野,樹上積雪,紛紛下墜,乾屍魔君褚良驥一手提了革囊,一手攜了秦玉,縱身凌空,拔起七丈以上,快若流星一般,直落向小五臺山絕頂之下,亮晶晶的雪地上,映著兩點細小的黑影,僅只那麼迅捷地閃晃了幾次,剎那間就已消失在層巒群山之中,雪地上還是平坦光滑的,連一絲稀微的足跡也沒有留下來。
夜風呼號,一陣緊似一陣,大地輪轉,萬物將蘇,這世界寂靜得可怕,也襯托出暴風雨將要來臨以前,那份可驚可畏的沉默。
人們都卷臥在甜夢中,武林中在傳言,也不過僅僅知道乾屍魔君褚良驥在小五臺山絕頂水潭邊,為了手奪天殘上人遺寶,連敗三大門派高手,但誰會知道另一個遠比褚良驥更為辣手難纏的鬼頭,又已在培養成長之中呢。
韶光易逝,歲月如矢,十年,這不算太短的時間,在彈指之間已經無蹤無跡的過去。
冀境重鎮保定府,這一天正值集期,大街上人潮擠嚷,千商百業,匯聚競銷,真是好一番熱鬧景象也。
靠北一條寬闊的大街,清一色長條青石鋪路,兩旁全是高樓大廈,旅店、飯莊、酒樓,南北海貨店一家連著一家,來來往往的盡是富商大賈,腰纏鉅萬殷實富戶。街尾轉彎的地方,有一間前後三進房屋、經營南北海貨的商店,買賣雖說不上大,在保定府裡也還勉強算得殷戶之一。
店主姓陳,三年之前方由外縣近來,買房置產,落腳此處,這一家人口十分簡單,除了一個老闆娘,就只帶著個貼身丫頭迎春,另外一個在店裡打雜的學徒來發,還是在本地招僱的,夫妻二口.又沒有兒女,守著這麼一份產業,倒是豐衣足食,無慮無憂。
左鄰右舍但有人問起陳老闆為什麼膝下猶虛也不續一房小,陳老闆總是笑笑,說:“兒女在命裡早就註定啦,該當無後,多娶幾個小老婆又有什麼用,何況咱們也不是沒生育過,白白胖胖一個大小子,卻在兩歲時被拐子拐了去,您老說,這不是認命啦嗎?”
鄰里見他們夫婦甚易近人,也只當他們真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對於他們從何掙來這份家產,也就懶得再過問了。
這家茂原海貨商店,生意並不十分興隆,因為地點僻靜,上門購貨的實在也不多,可是,陳家二夫婦卻是穿錦戴翠,雞鴨魚肉,每日裡生活過得十分闊綽,也不知他們究竟有多少花用不盡的積蓄。
這一天,時已夜靜,陳老闆反剪著手,銜著杆菸袋,督促著來發提早收了店,上好門,回到上房,夫妻倆閉了房門,都並沒有入睡,老闆娘阮氏坐在床沿,陳老闆揹著兩隻手,盡在房裡來回踱著方步。半晌之後,才聽見阮氏長長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唉,煥文,你就不能夠想想辦法,除了這賊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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