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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臟廟嗎?”
太后被他逗得直笑,華美的衣袖掩住朱唇,朝東福海吩咐:“傳膳。”
望著宮人忙碌的身影,嬴瑀眼梢掃過太后身上衣裙,漫不經心地問:“母后今日怎麼打扮得這般端莊,可有什麼好事?”
太后蔥白的手指掃過那身衣裙,唇角一彎,目光斜向嬴瑀,對上他的眼眸,淡淡笑道:“瑀兒怎麼明知故問呢?你今日趕回長安,又連夜進宮,不就是為著陪母后一起,清除奸佞嗎?”
☆、第九十四章
“母后……”嬴瑀面上笑容微微僵硬,打著訕問道:“母后在說什麼?什麼奸佞?”
太后秀眉一挑,揚手拂過髮簪,不以為意地道:“哀家已經抓到了製作偶人的兇手,今日便要將她正法。”
“母后且等一等……”嬴瑀出聲打斷她的話,聲音緊張地問,“您要將誰正法?皇兄可知道這件事嗎?”
太后顰眉,嘴角一撇,直截了當道:“這件事不能與皇帝說。”
“為何?”嬴瑀脫口而問,攥緊手試探著提出建議:“母后請容兒子插一句嘴,咱們大秦律歷上定的是正月十六復朝開筆,這才幾號,母后還是請皇兄回來商定吧。”
“不可。”太后斬釘截鐵,神色不容動搖,“這個人身份非同一般,你皇兄一定會保她。”
“母后所說的,可是韓文殊韓大人?”嬴瑀雙眸微微睜大,眉宇間有些擔憂,見太后默許,眼看昨晚的擔心竟是真的,便斂起以往嬉笑,一本正經地勸道:“母后既然知道韓大人身份非常,此事有事關重大,牽扯甚廣,斷不可衝動解決啊!”
太后卻無動於衷,面色冷肅,道:“如今證據確鑿,又趕上皇帝出手削弱韓家勢力,此時正是大好時機,撥亂反正,肅清朝綱。”
“怎麼就是撥亂反正?母后有什麼證據?”
嬴瑀急切之下放高了聲調,太后大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驚問:“那韓文殊到底使了什麼迷魂術,就連你也為她神魂顛倒,哀家看她就是個妖女,禍亂朝綱,迷人心竅!”
“母后!”
嬴瑀臉色瞬間蒼白,渾身僵硬,震驚地看著太后,低聲顫抖地道:“隔牆有耳,謹言慎行啊……”
太后娘娘自知失言,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卻不由得掃了眼四周,所幸宮人都被她遣去做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皇兄不查此事,你也不插手,難道母后要眼睜睜地看著犯人逍遙法外,既已抓住真兇,自然要依法處理,以正視聽,否則大秦律令威嚴何在?”
“大秦律令向來公正,母后這樣將朝廷命官處以私刑,恐怕著人口實,母后自身也會受有心人誣陷的啊!”嬴瑀見太后絲毫不為所動,想來已想到此處,無力地勸道:“再說,巫蠱壓勝本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哪朝哪代還真的能因邪術滅亡不成?”
“不必再說了!”太后伸手將他的話打斷,“若不趁此機會,剷除那妖臣,你皇兄的皇位只怕都不保了,母后也是為了你們兄弟倆好。”
嬴瑀嚥了咽口水,調整了一下呼吸,知道再勸也是無用,不由輕嘆一聲,轉移話題問:“母后所說的證據……是什麼?”
“今日午後行刑,哀家會讓她死得明白。你也累了一宿,先退下吧。”說罷,便拂袖而去。
只留嬴瑀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震驚。
新春正月,驪山腳下。
漫山遍野的枯樹與亂世,冬日的京畿大多如此,乾冷的天氣使得萬物沉寂。
一大清早,嬴珩推掉了所有的事務,又打發了所有覲見的大臣,從林光宮偏門出發,繞過後山,將車隊人馬盡數停在山崖邊,冷目望向那條熟悉的山路,唇角上揚,冷冷一笑。
“參見陛下。”江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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