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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的卻死寂沉沉,宮裡的人都排成一排站到大門口了,卻也沒人招呼,還是腳步聲擾醒了她,由她這個一家之主親自去開門,且不說靈鳶,丁叔,單就這守門的小僕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東福海身後,一個內侍官而已,竟帶了幾十名侍衛,而且遠遠不止這些,樹蔭下、屋頂上、拐角處,處處都有人的氣息和刀劍的冷意,巨大的壓迫感襲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哪裡是相邀,分明是降壓。韓文殊暗叫不好,卻又不知這突如其來的敵意因何而起。
視線重新落在東福海的臉上,這個永延殿的首領太監面上透著似有若無的陰暗,��說睦湫Ω≡謐旖牽��納襠�幌袷親暗模�膊幌袷潛蝗嗣�釧檔模�勻蝗縊��擔�翹�笄腖�叭ビ姥擁睿�磧墒俏��苤頗質碌氖濤饋L�婀至耍�植緩俠恚��笫嗆蔚壬矸藎�退闐�窶牘���燦兇愎壞娜ɡ�湊粕�保�趾渦刖���幀�
韓文殊鳳眸一眯,分析結果不言而喻,這景象太熟悉,竟用了長樂宮之變的手段,歷史上對付韓信的手段,要用來對付她韓文殊了嗎?看來宴非好宴,鴻門宴是也!
隨即唇揚一笑,伸手向旁請道:“東公公請到大廳裡小坐片刻,容在下前去換身衣服。”
“大人不必多禮了,老奴便就在這裡等著大人。”東福海雙手交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韓文殊冷笑,真是老奸巨猾,正待轉身,尖細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皇上賜給大人的寶劍就不必佩戴於身了,太后娘娘體弱,看不得這刀槍兵器。”
韓文殊側目滯了一瞬,便冷麵而去。
她將房前的門閉嚴,整個人一下子鬆垮了下來,在剛剛的緊張氣氛下,襯衣早已濡溼,冰冷冷地黏在背上,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嬴珩晌午才走,晚上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她,當真是瞧她銀羽軍大勢已去,當她是板上魚肉。可是她想不明白,韓文殊這個身份她用了半年多,一次也未見過太后,而太后又是兩個月前才遷回的未央宮,此前一直靜居林光宮,這麼看來,太后與真正的韓文殊應當極少見面,要說過去兩人之間有何不為人知的過往,也實在說不過去。
難道……
韓文殊心中一凜,難道察覺出她與嬴珩的關係了?
可是轉瞬她又察覺不對,太后只知道宣室殿內嬴珩寵幸的姬妾,為了保護她,對他信任的宮人都只稱她姓韋,命人喚她“韋小姐”,她自認男裝女裝差別極大,若不是相處許久、日日相伴的人,恐怕無法一時將韋小姐與韓文殊聯絡在一起。
既然不是因為身份,那就是為了別的事了。
抄起掛在牆上的長劍,亮劍鋒利,她自詡乾淨利落,卻也不會束手待斃。
☆、畢露(二)
林光宮。
子夜更深露重,所有人都睡了,今日外出耕種,養尊處優的宮中生活早已將宮人們的勞力退化,不過才動了幾下鏟子,就已經讓許多人心生怯意了。
涼風臺前一燈如豆,因嬴珩偏愛,本來只是用以避暑的涼臺,卻在每年入冬生生被改造成暖閣,圍著厚重的錦緞,涼風臺的輕靈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嬴珩長身玉立於窗前,品著香茗,聞著悠悠梅香,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起來似是有心事。
陳順朝桌案前擺弄茶具的小宮女使了個眼色,待那宮女悄無聲息地退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嬴珩身旁,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皇上近來似乎心事重重。”
“不過是最近事多繁重,你跟了朕這麼多年,還看不出來朕最厭煩過年過節嗎?”嬴珩笑道,順手將喝了一半的茶盞遞給他。
陳順應和著笑道:“是,奴才自然知曉,皇上再忍忍,馬上過了十五,看過了花燈,這年節就算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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