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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紹聽到此處,忍不住插嘴問:“這是怎麼回事?”
應璟笑了笑:“滌秋先生也詫異的很,當然否認。少女告訴他,他這一醉就是七日,這七日裡二人已經拜堂,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了。滌秋先生問她可有憑證,少女拿出他當日所作詩詞來給他看。這詩明明是歌詠山水,抒懷暢意,少女記錄下來後稍加改動,音同字異,詞意立變,竟成了一首含情脈脈的情詩,她說這便是二人定情之物。”
荀紹心急難耐地追問:“那然後呢?滌秋先生有沒有接受這個少女?”
“這我就不知道了,書中沒有記載,只說滌秋先生回去後仿照此酒釀了一種酒出來,因有此經歷,便取名叫滌秋醉。”
荀紹氣悶:“你們應家人怎麼都這德行,事情總不寫全了!那山河志也是……”
“山河志?”應璟挑眉:“你看我的書了?”
荀紹乾咳一聲:“沒有,我只是找鮮卑書籍的時候看到個名字罷了。”
“這樣啊,我看你也不像好奇的樣子。”
荀紹翻了個白眼,往他身邊挪了挪:“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說服那些小國歸附的?”
應璟瞥她一眼:“你再破解一段,我就告訴你。”
“……”
暗語這方面,荀紹懂的要比應璟多。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霍江城的教導,嘗試將幾種法子合在一起破解,居然真譯出段通順的話來。
“原來如此,他們內部生變,段宗青護送首領逃亡東北,要與這收信人會合,之後說了什麼就不知道了。”荀紹托腮思忖:“他們這一路燒殺搶掠,只怕是故意引來朝廷出兵,剛好藉機擺脫追兵。東北有慕容鮮卑和拓跋鮮卑,難道他們要會合的是這二部中的一支?”
應璟想了想:“信中沒有稱謂,對方是有意隱藏收信人,若是知道此人是誰,想必後面的內容也就迎刃而解了。要不你再試試其他法子?”
荀紹長這麼大就沒在書房裡坐過這麼長時間,早受不了了,恨不能將密信給揪成一團扔了,哪裡還想再看。
她想起之前的約定,敲著書案道:“我破解出一段了,你該告訴我答案了。”
應璟一夜未眠,又熬到現在,已很疲倦,看向她的眼裡都有了血絲:“你真想知道?”
“當然。”
他將紙張一推,灌了口茶:“其實無外乎三樣:錢,色,武力。賄賂寵臣,贈送美人,實在不服,或挑撥內鬥,或引來重兵。”
荀紹有些意外:“難道你那時得了朝廷很多援助?”
“沒有,但美人可以重金買來,軍隊也可以暗中賄賂。”
“不可能!哪有軍隊敢私自調動,你給再多錢也沒用!”
應璟失笑:“你不信?接受我賄賂最多的便是西北駐軍,天高皇帝遠,擁兵一方,誰能管得了?全天下就屬西北軍政最亂。”
“……”
應璟嘆氣:“彼時我捉襟見肘,望著大漠黃沙都恨不得它們是金子做的才好,方知錢是個好東西啊。”
荀紹還在鬱悶,諷刺他道:“所以你現在才這般來者不拒!”
“胡說,誰來者不拒了?錢少的我就不收。”
“……”
應璟一手捶著肩,自嘲地笑笑:“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後悔問了?還以為能學到什麼精妙之法,卻原來都是些不光彩的手段。”
若是以前,荀紹肯定是這麼想的,但如今對他過去有所瞭解,眼光也少了些偏見。
“我只能說,若換做是我,這樣的難事,孤身犯險,未必就能做到,也不是誰靠卑劣手段都能成事的。”
應璟拍了拍手:“荀東觀好本事啊,含沙射影,卻又句句體諒。”
荀紹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