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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子,辦事的時候總擔心會有人婦人之仁。”
荀紹冷嗤:“臥薪嚐膽的故事我還是知道的,若是給了東夷喘息之機,這十年只怕他們要以此鉅債為國恥來激勵百姓,反而更有鬥志,豈不是給十年後埋了隱患?”
應璟點頭:“還好,大事上面你不傻。”
荀紹蹙眉:“難道我其他事情就傻嗎?”
應璟閉目養神,懶得作答。
午間太陽乍出,到了晚上竟還出了星星。吃完了飯,荀紹閒得無聊,拎了壺風酒爬去屋頂上吹冷風豪飲,心裡還在琢磨著白日裡東夷國君造訪的事。
以他們的國力,除非是想自取滅亡,再開戰是不太可能的了,所以應璟調兵也就只是防範一下,震懾震懾對方,肯定派不上用場,所以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回都了吧。
半壺酒下了肚,身心舒暢,她仰躺下來,手枕在腦後,望著天上稀疏的星辰。不遠處傳來悠揚簫聲,沉沉婉轉,暗含蕭瑟,在這秋夜裡聽來,忽然叫她想起西北軍中歲月。
戎馬關山月,倥傯少年行……
聽得好好的,荀紹人忽然一驚,翻身坐起,感到已有人從下面走廊快速跑過去,腳步又輕又淺,顯然是身懷武藝。
她連忙躍下去,只看到黑影一閃,朝後方掠去,立即追上去。
簫聲早就停了,荀紹追著那道影子跑了一會兒,卻見他到了後院,一下翻過牆頭出去了。她不禁奇怪,這人是不認識路還是害怕她所以跑了?怎麼感覺才剛來就走了,難道就是太閒所以跑來郡守府溜達一圈?
她轉過身要回去,忽然聽見遠處範一統大喊一聲:“誰!”接著便是一連串追逐的腳步聲,心中納悶,難道來的不止一人?
不對……她走了幾步停下,看這樣子,似乎是調虎離山啊。
她驟然想起什麼,趕緊朝應璟住處跑去,果不其然,房門口哪裡還有侍衛。
房門大開,她跑進去時,眼前剛好倒下一人,應璟慢慢挪著步子過來,拔。出那人身上長劍,看她一眼:“我高估東夷國君了,還以為他有什麼好計謀,原來就是要抓了我來談條件。”
荀紹也想通了:“難怪今日來探望你,分明是來探虛實的。”
“他們肯定還有幫手,我們趕緊避一避。”
應璟要往門口走,被荀紹攔住:“就你這速度能跑多遠?”
“那要不你再揹我一次?”
“呸!”荀紹將他往床幔後面一推,伸手就要扒他外衫。
應璟張開胳膊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床就在旁邊,要不要我躺上去?”
“殺手都要來了,你能別玩兒了麼!”荀紹打散頭髮,將他外衫在自己身上一披,又將那殺手屍體拖去床下,發現他腰間有個小竹哨,頓時瞭然,拿起來吹了一聲,吹滅燭火躺去床上。
外面腳步匆忙,殺手們聞信而來。
幾人藉著微弱的光亮看到床上躺著個人,以為同伴得手,當即便要上前來拖人。
荀紹一躍而起,腰間軟劍靈如遊蛇,頃刻斷了兩人手腕。後面的人迅速襲來,被她低頭避過,剛好挑了膝蓋,摔倒在地哀號不止。
範一統跑出不遠,也聽到了竹哨聲,匆忙趕回,聽到打鬥聲忙命人挑起燈火,卻見滿屋狼藉,地上幾人黑衣覆面,早就不再動彈。
荀紹收好軟劍,過來一看,怒極攻心:“怎麼會這樣?”
應璟從床幔後走出來,看了看道:“這些都是死士,可惜,要是抓到活口,就能再勒索東夷一筆了。”
荀紹嫌棄地看他一眼。
不出一盞茶時間,郡守就趕來跪在應璟身邊告罪,哭天抹淚,直扇自己嘴巴,說自己疏於守衛,險教奸人得逞。
等他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