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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而對方只是搖了搖頭,一副無計可施的模樣。
“李大人。”如芒刺在背的時候,蕭何突然開口發話,李文達洗耳恭聽,“你今日與老夫說的這些,老夫此前一概不知,之後也不知,更深露重,大人請回吧。”
李文達一呆,臉色有些發青,徐慶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叔父聽到此事會是這般反應,霍然站起,怔問:“叔父,您——”
蕭何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你也下去吧。”
徐慶見他下了逐客令,話已說到此處,又有外人在此,只能訕訕作罷,與李文達一道,向蕭何告辭,便退了出去。
這二人離去後,蕭何一直不緊不慢地飲茶,韓文殊見不會再有別的訊息,便環視了一眼四周,消無聲息地隱了行跡,尋了府丁少的小徑,閃出了相府。
一路上,韓文殊都在回想方才那三人密談,李文達所述事情經過與嬴瑀說的大同小異,有人妄圖以此詛咒皇帝。看蕭何的反應,這件事應不是他謀劃的,她心中的謎團更大了。
她一直想不通,家宴那日蕭情以翁主身份到場赴宴,她也是目擊人之一,可是整整一天過去,發生這麼大的事,卻要由一個外人通風報信,實在是匪夷所思。且不說蕭情是否就那麼聽話,但就李文達主動向徐慶攀談這一舉動,就已經讓她起疑了,因此她私心認為這個巫蠱事件是蕭家一手策劃的,李文達只是個棋子,今日前來就是要串供。蕭何借李文達之手,把人偶放在龍椅寶座下面,李文達是禮部的人,皇家大宴小宴都要經過他手,放一個小人進去再容易不過。所以她暗中尾隨,如果能探聽到他們的密謀,再設個圈套引他們露出馬腳,蕭何犬牙畢露。
可是事實卻不似她想的那般,李文達是為蕭何做事,但顯然他們都不知曉人偶的事,而且蕭何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明哲保身,這麼看來,蕭情確是遵照皇命,對於家宴上發生的一切隻字不提;而製造人偶的幕後主使亦不是蕭何。
那還能是誰呢?
韓文殊揚手捶了幾下額頭,她現在一頭亂麻,可是知道瞎想也沒用,嬴珩既不想說,想必是心中有打算。
可是……
是不是該偷溜進宮,向他服軟道歉呢?前一晚心中醋意橫生,平白髮了通火,他今日也未著人留她在宮中,許是也有些生氣吧……
相府,內院。
馨鬱的茶香瀰漫整間屋子,蕭何慢悠悠地舉起茶杯,放在唇邊啖了一口,面上無喜無怒,朝剛剛推門進來的男子輕輕點了點頭,“自己去拿個杯子吧,這茶泡得剛剛好。”
男人熟門熟路地摸了個杯子出來,壓低聲音問道:“巫蠱之亂,老爺怎麼看?”
蕭何將杯盞放下,若有所思地道:“這種怪力亂神之事,但願能少沾染便少沾染。”
“會不會是劉家?”王進遲疑地提醒。
“劉恆當朝為官,何去何從都在我蕭家手上,劉如意要是有弒君的心思,一個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眼見著劉邦年後就要回朝,他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鼓搗出這事來的。”蕭何直截了當地排除了這個設想,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我倒是擔心情兒。”
王進似是突然想起什麼,眼前一亮,道:“昨晚二小姐回來得晚,可是今天一整天也未有動靜,是不是……”
蕭何輕搖頭,嘆息一聲,“孩子們都長大了。”
未央宮內,燈火吹熄,黑幕降臨,洗卻了萬種鉛華,只有窸窸窣窣的輕響,留下未眠的,只有這宮中最卑微的宮婢太監,將宴席後的油汙凌亂打掃清洗。
要到宣室殿,先要路過大殿,這是捷徑,但是要擅於躲避才可,通往宣室殿的主路上有重重羽林衛巡邏,不過好在殿宇層鑾,倒是有她藏身之地,一躍一飛之間,隱藏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