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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餛飩,一碗麵,將軍慢用!”
韓文殊啞然失笑,老伯竟然誤以為她要了兩碗不同的早點。如此,就真的只能將就了。
她自食其力將兩大碗餛飩麵條吃下,肚皮險些撐破,隨手將錢放在桌上,牽起馬朝韓府的方向走去。
因為吃得太飽,閒步消食,在路上又耽擱了些時間,致使她一回府,就要整裝出門上朝,片刻也歇不得。
韓文殊來到這個時代,最頭疼的一點就是每天清晨上朝,嬴珩這個皇帝又極其認真,她穿過來已經半月有餘,這皇帝一天都不落空,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親力親為。對這點,韓文殊是有些嗤之以鼻的,她覺得只有不懂得規劃時間,且不會知人善用的領導才會每件事都自己來,當然還有另外一點,就是有可能在整個朝堂上,皇帝誰也不信。
官服組綬穿戴齊全,韓文殊便沒精打采地坐上馬車,路上還有一段時間,她便打了個盹。到得明光殿,已是有些晚了,但好在皇帝也還沒到,她快步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待她站妥與身邊朝官寒暄幾句後,寺人甩著拂塵傲然立於龍椅旁,尖著嗓子告示皇上駕到。
行完大禮,韓文殊抬頭正撞見皇帝的目光,想到昨日陪皇帝一同用膳,喝醉後還不知鬧了什麼窘事,便覺尷尬不已。
嬴珩朝她握著象牙笏的雙手掃了一眼,但見她左手只用一層薄薄的紗布纏繞,又想到昨日有沈鑫在側,應是無礙,便稍稍安心。
寺人在喊完“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後,太常丞上前彙報了下月年節祭祀用品的準備情況,以及禮儀禮服的趕製情況。隨後掌管京師繳巡的執金吾(yu)上前稟報近日長安城內有一夥盜匪作案,專盜富貴人家的金庫,現已有不少官員商戶失竊,此案已交由京兆尹追查,北軍也已加強巡邏。
皇上一一聽完後,點了點頭,滿意道:“朕知曉了,都是些小事,卿家們看著處理罷,屆時將結果報於朕知道就可以了。”
皇帝將手肘撐在龍椅上,有些慵懶地問道:“其他卿家還有事嗎?”
大殿上靜默了片刻,隨後一個身影從韓文殊所站列上站出。
“末將有事稟報。”
皇帝抬了抬眼皮,見是紀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在韓文殊身上轉了轉,見她眼下一片青黛,滿臉疲倦,對紀澄上報無甚反應。皇帝才定了定神,出聲詢問:“紀卿有何事稟報?”
“末將有一不情之請,還望陛下恩准!”
“你且先說。”
“先皇駕崩已近五年之久,沛國公遵從遺詔,以年邁之身在泰陵為先皇守靈五年,眼看歸期臨近,且年節將至,望陛下恩准虎牙將軍劉恆還朝與老父弟兄相見。”
嬴珩手撫下巴,思略片刻,略有猶豫道:“紀卿所言在理,但是朕若將劉恆召回,便只餘大將軍一人坐鎮西北,朕自然信得過韓卿能力,不過——”
只見紀澄躬身,鄭重其事道:“末將願趕赴西北,以替虎牙將軍之職!”
這時與韓文殊同排而站的一兩鬢斑白的老人從文官列站出,韓文殊上朝半月,此人常以敵意視她,她只從與其他官員閒聊和皇帝片段的言語中得知他乃是當朝宰相,姓蕭。今日細想此朝宰相姓蕭者,唯有蕭何。
正是此人將韓信騙於長樂宮,並且將之殺害,如今他身居丞相高位,韓文殊只覺他獨持己見,一意孤行,處處與自己針鋒相對,心道矛盾已經激起,如今能做的就是見招拆招,只望自己的老父韓信不要落入此人圈套就好。
丞相蕭何義正言辭道:“紀將軍承襲其父爵位,家中只他一子,然將軍尚未婚配,且膝下無後,年節中實不宜遠涉沙場。倒是韓大人久不出徵,大將軍又孤身鎮守西北,皇上不如派韓大人前去與大將軍年下相聚,倒也一解韓大將軍思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