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5 頁)
他別過眼,“不要鬧了,你先睡,晚飯時我差人叫你。”知道兩年相處,她越發不把他當旁人,見他嚴正,有時戲謔笑鬧,更是無所顧忌,她真的是靠上賴上他了,但他卻不能不謹慎把持。
“侯爺自是鐵石心腸,不曉得我現在在做什麼嗎?”她玩得不知死活,柔媚含情,明明白白地擺出“我要勾引你”的架式。
一指抵在她睡穴上,望月微勾唇角,“你睡不睡?”
她這才記起“識時務”三字怎生寫,一臉沒玩夠地退回床裡。
望月暗舒一口氣,她最近真是呆得無聊了,忽然想起拿他來玩,況且什麼不好鬧,竟拿這種事窘他。
才轉過身,背後風起,他及時回身,正接住撲過來的身軀。他不由微惱,她一旦興起,就會樂得忘形,只是苦了他,越來越有失控的危險。
相夏至呵呵大笑,孩子般得意,望月立即二話不說,點她睡穴。
她咕噥幾句,終於安靜睡去。他抱著她,卻只能無奈地嘆惜。
能怪誰呢?讓兩人之間走到如今這般半親半暱邊緣地步的,是他,可是,他卻不能給她承諾。
——***——
清風拂過書冊,翻過一頁又一頁,本該在石桌前看書的人,目光卻不在書上。
他在看她。
楊柳枝葉伸展,從簷上探下,青翠盎然,隨風款動,依依切切地欲攀入窗,一窺裡面人的舉動。
小軒窗裡,她在梳妝。
隨意畫眉染唇,攏發插簪,懶散舒腰,撣袖撫裙,並未特別弄何風情,竟也纖雅動人,悠逸如畫。
梳妝完,她慵然倚窗,看著他笑,秋波盈盈。
他不自覺回以淺笑,眉眼溫柔。
然後,她開口:“侯爺,您有沒有一點點動心?
美好的氛圍霎時打破,像是迷障忽然一掃而空,望月咳了一聲,回頭繼續讀他的兵書。
相夏至納悶地摸一摸臉,“不行哦,美人果然不是打扮出來的。”
望月不由悶笑一聲,她這幾天又不知來了什麼興頭,公然玩起“凰求鳳”的把戲,似真似假,彷彿小孩子扮過家家的遊戲,玩得興高采烈,他成了被求的“風”,不知是氣好還是笑好。
她自門裡挑簾而出,快走到桌前時,被繁複的曳地長裙絆了個趔趄,望月及時攙住她,扶她在石凳上坐下。
“誰主張時興穿這種復古裙的?費事又累贅。”她不滿抱怨,瞧瞧望月的兵書,“侯爺,你調回京城很久了,聽說邊關又有異動,皇上不打算派你回防駐守嗎?”
望月沉聲道:“孝平王遠在浙東沿海,祈大將軍前些日子被人毒害,至今纏綿病榻,能調的主將只有寥寥幾人,大概應是我回邊關。”
相夏至略微思考,“那我呢?還留在府裡嗎?”
他默然,她一介女子,跟他出人奔波自是多有不便,何況對外只稱朋友,在他府宅裡住了兩年,雖然無人明提,私下議論總是有的,他給不了她名分,卻又……放不開手。
他的心,早已陷進去了。
“不如我回相思谷,怎麼樣?”
望月瞧著她,她很平靜。那是與他商量的語氣,沒有怨意,也並非鬧脾氣,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一直都在為他著想,知道他不放心。
而他卻註定要虧欠她。
“也好。”他微有些遲疑,“等邊關事畢,我去接你。”
聽來好笑,不是見她,是去接她,名不正言不顧,他卻似鐵了心要留她在身邊,即使不娶,一生有負。
但相夏至自來沒肝肺,不但不計較,還很有興致地提議:“好呀,等你去了,我帶你去見流雲,不過這回不必從崖上跳下去,谷底是有路的,只是流雲設了陣,一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