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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第一次朝她笑,那位表小姐似乎有點奇怪。
兩年前,寶莘獨自溜到竹後院,在池塘邊散心時不慎滑倒,當時已是傍晚,附近沒什麼人,池塘中水雖很淺,但寶莘若是掉下去,想一個人爬起來還是得費些勁,那一次就是這位表小姐不知怎的突然出現將她給拉了起來。
兩人累倒在岸邊,寶莘朝那位表小姐道謝,她就這樣看著她笑了一下。
然後便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後就一言不發的提著裙子走了。
看那背影似乎還總覺得有些比之平常不同的歡愉。
而今日,這位表小姐又朝她這麼笑了一下。
寶莘自那次之後,對這位表小姐就還有了那麼點好感,此次又見人朝她笑,她也朝人回視一笑,然後看天色還叮囑了人一句讓她早些回來。
那位表小姐似是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囑咐她,她眉眼清亮的看著她,一雙眼帶著無言的嫵媚,朝她頷了下首。
寶莘那時跟府門外守門的小廝一般,一時看得有點怔愣。
這位表小姐最近好像是突然清減了些,寶莘與人離得近,感覺人的顏值似乎是提升了好幾個度。
她一直都覺著這位表小姐其實底子很好,但沒料真的清減下來,即使還有些豐實,那眉眼偶爾也已是有些令人驚艷了。
尤其是那雙眼,長而嫵媚,一笑,似乎就能勾人。
寶莘方才就著實被人一瞬驚艷了把。
那位表小姐走後,寶莘無意間聽見守門小廝的竊竊私語,她這才想起這位表小姐的一點身世。
也是個有點可憐的。
據說娘親曾是京都當時有名的藝伎,在開苞之前尋死膩活要跟著這位表小姐的爹,被她的爹倒賣了家中大部分家財贖了回去,兩人琴瑟和鳴,才生下了這位表小姐,誰知好景不長,這位表小姐的娘親卻在十四年前,不知被什麼樣的變態賊人給分屍殺害慘死了。
之後這位表小姐的爹到處託人,想查明兇手為妻報仇,卻也不得,沒兩年便也鬱鬱而終,這位表小姐就這麼被秦氏給接過來的。
說到此處,寶莘才又想到秦氏的背景,秦氏也是商賈之家,雖說也有些家財,但要想同她母親一樣嫁給朱橝這樣的官宦之家做正妻,還是夠不上的,畢竟她沒她娘與朱家的機緣。
所以秦氏才會這麼多年即使得朱橝寵愛,也遲遲沒被扶為正妻。
寶莘又聽好像以往秦宜桑去祭祀的時候不是現在,她有點納悶為何現在突然提前去了?
莫不是想娘親了。
秦宜桑去了京郊秦氏一族的墳地。
在一座小山上。
她站在一個堆疊起來的墳塋前,看著墳上的墓碑,秦宜桑擺置好新鮮瓜果、香燭紙錢,待冥紙燃起,她看著墓碑道:「娘,桑兒來看您了。」
微沉默,她又開口道:「再過幾日,娘,您的仇想必就能報了,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那位殿下——」
秦宜桑微頓,接道:「桑兒相信他能做到的。」
無人回應,秦宜桑蹲下,手扶著墓碑,她緩緩撫摸其上的文字,眼眶微紅,道:「娘,女兒不孝,時至今日才能為您報仇,雖不能手刃仇人,但那惡人,很快也會去地下見您了,娘,您可以安息了。」
秦宜桑蹲了會兒,她身側一位老嬤嬤將她扶起,秦宜桑緩緩站直了身子,她道:「只是孩兒恐怕無法如您所願……」
她微頓才接道:「平淡順遂,安分嫁人的相夫教子了,不過這是女兒的選擇,娘您在下面,千萬別惱了女兒。」
沉默。
似乎該走了。
突然想到什麼,秦宜桑笑了笑,她道:「娘,孩兒該走了,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