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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羅伯特是不是在失蹤人員的名單之內？&rdo;

&ldo;沒有，他是在死亡名單之中。我們在印支戰爭中共失蹤2273人，其中有1656人在越南境內，這些既沒有死亡也沒有被俘的失蹤者，成了美國的一塊心病，幾乎人人都想：他們在哪裡？他們怎麼生活？他們在做什麼想什麼？……就像一千六百五十六雙手緊緊揪住了美國人的心，尤其不堪忍受的是他們的家屬和親友，死了也罷，被俘也罷，總該有個著落，有個歸宿，而這些失蹤的人卻像無家可歸的幽靈在奔走在呼號，使人們不得安寧。……&rdo;

&ldo;雖然沒有見到他們的屍首，也許他們都已經死了！我是經歷過越南戰場的，莽莽叢林，不管受傷、生病、迷路、失散，都有可能倒斃在叢林裡，不管野獸、螞蟥、蛆蟲已經把他們吃光，或許幾十年乃至上百年後，才有可能在偶然的機會中發現他們的白骨。……&rdo;

&ldo;可是，你一定會記得不久前的一條新聞：1944年，年僅23歲的日軍少尉廣尾斧田，在菲律賓的盧邦島的叢林裡，獨自生存了29年，他一個人手持武器與幻覺中的包圍他的敵軍進行周旋。……&rdo;

&ldo;是的，當時我看到這條新聞後，有點毛骨悚然，這種異怪現象也只是絕無僅有。&rdo;

&ldo;可是，它能啟發人們的想像，覺得那些失蹤的人還在叢林中掙扎，無疑，這種想像對親友來說，是一種長期殘酷的折磨。&rdo;

&ldo;但是，人們最終會相信他們已經死亡。不然一，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資訊，第一，這不是廣尾斧田一個人，而是1656人；第二，越南叢林總可以進出，而不像廣尾斧田隱藏的一個孤島。……&rdo;

&ldo;我想，隨著時局的變化，美國政府會要求越南政府幫助我們查明……&rdo;

第二十四章

（一）回到孤立主義去

‐‐斯托裡《美國巡禮》節錄之四

在典雅別致的華盛頓大樓的教官宿舍裡，安德森向我展示了他的東方軍事學的研究成果，他起了個奇怪的題目：《永遠不要跟中國人打仗！》。

&ldo;你看，&rdo;他翻開《孫子兵法》的英譯本，點著一段譯文說，&ldo;孫武子在2500年前說過的話，簡直是對著我們拖了十年的越南戰爭說的；&l;凡興兵作戰，出動戰車千乘和輜重車千乘，軍隊十萬，千里運糧；這樣，前方後方的費用還有外交使節來往的開支、器材物資的供應、武器裝備的保養補充，每天要耗費千金，然後大軍才能開動。……&r;這一段話多麼像我們遠涉重洋到地球的另一面去作戰；孫武子又說，&l;用這樣龐大的軍隊作戰，就要求速勝。曠日持久就使部隊疲憊、銳氣挫傷，攻城就會耗盡力量，長期作戰，就會造成財政經濟困難，所以長久用兵對國家是非常不利的。……&r;威斯特莫蘭將軍對此深有體會，但已經晚了！&rdo;

&ldo;可惜，我也沒有讀過這本兵書。&rdo;

&ldo;你以為搞新聞就用不到孫子兵法嗎？&rdo;

&ldo;是的，我一向認為兵法是枯燥的，讀一讀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和約米尼的《戰爭藝術》就夠了！&rdo;

&ldo;從前我錯了，現在你錯了。你應當把目光投向東方：論古代戰爭，孫武子是無與倫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