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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一般，我擅長的是人物畫。&rdo;

&ldo;人物畫可比山水畫來得複雜，人的五官、輪廓、表情非常不好把握，和你相反，我幾乎不敢碰人物畫。&rdo;賀文軒毫不在意地大暴其短。

&ldo;道觀的日子清靜、無趣，道姑們最愛我給她們畫畫，畫她們穿上俗衣裙的樣子。但是……人物畫不能畫太多，你長長久久地總盯著一個人看，會不知不覺地喜歡上那個人的。&rdo;這是祖母說的。祖母參觀瓷窯，見到祖父，然後為他作畫，最終兩人相愛，不顧法規，上演了一出逃亡記。

賀文軒深究地看了她半天，帶有某種微妙企圖，試探地說道：&ldo;從沒有人給我畫過像，你若有空，可以給我畫一幅嗎？&rdo;

&ldo;給賀大哥畫呀？&rdo;藍夢姍自從得知家人平安之後，整個人又恢復了從前的俏皮、可愛，&ldo;有什麼誘人的酬勞嗎？&rdo;她歪著頭，把吹乾的畫紙細細地卷好，隨意地放在一邊。

賀文軒想了一會，&ldo;你等下。&rdo;他走進內室，從裡面拿出一柄寶劍。&ldo;這個行嗎？&rdo;

藍夢姍放緩了呼吸，她顫微微地接過寶劍，&ldo;賀大哥怎會有這個？&rdo;那日，在秋陽下，假小子般的二姐手握寶劍，第一次像個小女子般失魂落魄，告訴她，遇到一個山賊，劫了二姐的貨，也似乎劫了二姐的心。

賀文軒微閉下眼，&ldo;你先回答這個酬勞夠嗎？&rdo;

&ldo;夠，足夠了，我給賀大哥畫像，畫許多許多，也陪賀大哥下棋，一直輸一直輸。&rdo;她緊張到語無倫次。

賀文軒啼笑皆非，忍不住親暱地捏了下她粉嫩的臉頰，這幾天，終於補了點肉回來，不再那麼看著心慼慼的了。

&ldo;有這樣說話的嗎，好像我棋藝有多爛，非得你讓給我似的。&rdo;

&ldo;不是，不是，我根本贏不了賀大哥的，那次和棋是個奇蹟。&rdo;

&ldo;呃？&rdo;有人眯起了眼，&ldo;是誰說在迎福茶館那次是故意輸給我的？&rdo;

&ldo;我……&rdo;藍夢姍羞窘地真眨眼，心怦怦直跳，&ldo;以前的事幹嗎要記那麼清，賀大哥，快告訴我，這寶劍哪裡來的？&rdo;

某些事。是要嚼碎了咽在肚子裡，永遠不能啟口的，不然糗大了。

&ldo;顧左右而言他。&rdo;賀文軒大人不計小人過，&ldo;快，去換鞋，我帶你逛集市去。&rdo;

&ldo;呃？&rdo;她聽錯了嗎？

根本不給她多思量，賀文軒牽著她的手就走向了門外。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停在大門外，他讓賀東敢過一件白色的狐裘，還有一頂狐皮的帽，狐皮帽上有一層面紗，看似擋風，其實也正好遮顏。

幫著她穿戴好，兩人上了馬車。

車輪碾過雪地，偶爾顛簸，兩人之間，原來還有些距離，顛了幾次，藍夢姍不小心就倚進了賀文軒懷裡，她沒著急挪開，大大方方地對著他微笑，再坐正。他不著痕跡地握住了她的手，兩人的掌心裡都是一手的汗。

掀了車簾，她探出頭一看，&ldo;還是夫子廟呀？&rdo;

他笑笑，半攬住她的腰，&ldo;這裡熱鬧，不是嗎？&rdo;

她默契地眨眨眼，&ldo;嗯。&rdo;

今天不知怎麼的，乞丐特別的多，又是唱又是跳，有人手搖竹板，有人敲著牛骨搖鈴，還有人彈撥羊皮竹筒。

幾個女叫花子身著綵衣，面塗胭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