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3 頁)

&ldo;你總是晚上出來抽菸嗎？&rdo;

&ldo;最近都會出來抽，&rdo;對方說：&ldo;家裡有病人。&rdo;

楊燁歌淺淺一笑：&ldo;這裡晚上很舒服，我喜歡出來散步。&rdo;

對方也笑了一下：&ldo;是啊，這個小區綠化很棒。&rdo;

沉默了一會兒，對方忽然問：&ldo;你剛才是在跟你父親講電話嗎？&rdo;

楊燁歌簡單地&ldo;嗯&rdo;了一聲。對方又追問：&ldo;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跟你母親關係不好？&rdo;

楊燁歌愣了一下：&ldo;這……你能聽出來？&rdo;

對方沒說話，表示預設。

楊燁歌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向前踱步，企圖看一眼跟他對話的人，但對方藏身於茂密的樹後，不露真身，只聞其音。

&ldo;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所以……&rdo;楊燁歌說到這，忽然自嘲地笑笑：&ldo;嗨，跟你說這些幹嘛……&rdo;

&ldo;她畢竟給了你生命，&rdo;對方的語氣波瀾不驚：&ldo;能不能……試著原諒她呢？&rdo;

&ldo;再說吧……&rdo;講到母親，楊燁歌有些頭痛，揉了揉太陽穴，問對方：&ldo;你跟你母親是怎麼相處的？&rdo;

&ldo;普通的相處，&rdo;對方顯然陷入懷念，語氣柔軟得不可思議：&ldo;我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對我和哥哥都很好。&rdo;

&ldo;那你一定很幸福。&rdo;

&ldo;是的，&rdo;那個聲音說：&ldo;可惜，她前幾年生病去世了。&rdo;

&ldo;……&rdo;楊燁歌怔道：&ldo;抱歉。&rdo;

&ldo;沒事，我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有點後悔，沒有用更多的時間陪她……&rdo;

楊燁歌莞爾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身影暴露於路燈下，對方一定看得見，只是，對方不想露面，那就算了。他挺享受這種與黑暗對話的樂趣。

&ldo;謝謝你跟我說這些，&rdo;楊燁歌說：&ldo;我該回去了，越來越冷了。&rdo;

&ldo;你一定很怕冷吧？&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這個溫度已經穿上羊絨了，還覺得冷。&rdo;對方略一沉吟：&ldo;快上去吧，小心著涼。&rdo;

&ldo;好的，&rdo;楊燁歌沖他的方向揮揮手：&ldo;再見。&rdo;

&ldo;再見。&rdo;對方隱匿在黑暗中說。

徐子琰在垃圾箱的滅煙盤上熄掉菸頭，目光緊緊跟隨楊燁歌離去的背影，一雙眼睛像月下的黑色潭水。

次日一早，楊燁歌去城南的別墅看望父親和繼母。他先到商場買了些禮物，然後去一家老字號點心鋪拿了一盒現做的冰皮月餅，刷完卡接過回單，看見卡內餘額，楊燁歌腦內&ldo;嗡‐‐&rdo;地一聲，彷如一道閃電凌空劈下。

銀行卡里只剩四位數了。

一整天在老爹的釣魚別墅裡如坐針氈。沒錢了，這真是一個既現實又傷人的問題。楊燁歌其他方面自律性很好，就一個毛病，花錢沒計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