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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小別勝新婚，沒多久就滾到床上去了。

快過年了，公司的事情也多，顏生開了一天會，晚上又跟他們聊了那麼久，再加上剛才那一通折騰，她真有點累了，雖然還不算特別晚，卻也關了燈，伏在姜子安懷裡打個哈欠，道了句晚安。

姜子安對她一貫溫柔，拍了拍她的肩，把懷裡人摟緊了。

也是趕得巧了，關燈沒多久，顏生手機就響了，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不多，姜子安也知道，伸手把手機從床頭櫃那兒拿起，遞給她了。

&ldo;接吧，萬一有要緊事呢。&rdo;

顏生懶洋洋的睜開眼，瞟了眼手機螢幕，就有點猶豫了。

是安東尼奧打過來的。

床頭燈開著，足夠姜子安看清她臉上的遲疑，他手頓了頓，看眼來電顯示，輕輕問：&ldo;不方便接嗎?&rdo;

一時之間，顏生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姜子安靜靜看著她，說：&ldo;要是不方便接的話，那就算了。&rdo;

&ldo;倒也沒有，&rdo;顏生有種被捉姦在床的窘迫，接起電話，說了聲：&ldo;你好。&rdo;

大概是因為夜晚的關係，安東尼奧的聲音有些低沉：&ldo;我讓人把東西退回去了，你也不要再給我發。&rdo;

顏生沒反應過來：&ldo;什麼?&rdo;

&ldo;我是說那對花瓶，&rdo;安東尼奧靜默了一會兒，說：&ldo;不是你讓人送給我的嗎?&rdo;

哦，顏生想起來了。

泉州一別之後，她就讓人送了對瓷瓶過去，價值跟那副畫相當，算是還了他的人情，沒想到他又讓人退回來了。

她頓了頓，說：&ldo;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人人情。&rdo;

&ldo;你也知道的，&rdo;安東尼奧說：&ldo;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是送出去了，不需要回禮，尤其是彌補性質的回禮。&rdo;

顏生眼睫緩緩眨了一下：&ldo;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無功不受祿，我想，你應該明白它的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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