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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發。&rdo;
方知時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兩個人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不知道話該從哪裡說起。
窗外的風景不錯,離開關愛中心外圍一片樹木過後,入眼是公路和綠植。
兩座城市都沿海,回去的高速上會經過一段海岸。大海遼闊,海岸線很長。
因為是週末,晚上的路有點堵。
葉霧降下車窗,趴在車窗邊,隱約聞到海水的氣味。
她突然想起一個電影片段。
&ldo;我之前看過一部電影,&rdo;葉霧趴在車窗邊,回頭看向方知時。見他微微側頭看向自己,是在聽自己講話,她講:&ldo;是說一方約另一方晚上出去,去海邊走走,吹吹海風。&rdo;
葉霧想到接下來不解風情的對方回的那句話,咯咯地笑了兩聲,接著就聽到方知時說:
&ldo;晚上吹的是陸風。&rdo;
&ldo;沒錯!&rdo;葉霧坐回身,笑得肩膀發顫:&ldo;但是這部電影很好看的!&rdo;
&ldo;《不要抬頭》。&rdo;方知時後知後覺,想到剛才自己快速接上她的話,笑著解釋:&ldo;不是我在不解風情。&rdo;
&ldo;我知道!&rdo;葉霧連連點頭,話語裡帶著笑意。
葉霧的笑很有感染力,笑起來的時候兩個淺淺的酒窩兒很矚目。方知時看她笑,不由得也笑。
氣氛一下開始升溫。
她突然想起今天的孩子,問方知時:&ldo;你還接觸過像葉子這樣的孩子嗎?&rdo;
&ldo;不多,算是有過。&rdo;
&ldo;我一直記得我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兒。&rdo;葉霧胳膊撐在窗框上,把車窗往上升了點。
&ldo;他是什麼情況?&rdo;
&ldo;太具體的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他被送來的時候誰也不說話,他爸媽和他告別,他都不帶理一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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