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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衿想禮貌點,把自己的手抽開。但是抽不動,就只能用勁甩開。因為慣性,指節磕碰在後面牆上,磨破了皮,「什麼意思?」
「看不上我,就是跟李隅搞在一起了唄。」林躍像是蓄積了很多怨氣似的,「他是有錢是吧,還能罩著你,現在也沒人敢欺負你,你的日子好過很多。」
阮衿也不想再提這些東西,「我記得我那天已經跟你說得清清楚楚,我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就是他。」
「行啊,喜歡,喜歡真值錢。看來你賣他一個人要比賣其他人划算很多吧?」
林躍有聽過那些體育生之間的傳聞,說那個阮衿就像個小狗似的,手一招就過來,讓跑腿去買什麼就買什麼,問腿很酸有沒有按摩服務啊可以付費哦,他還說下次吧。所以就這麼一個人,在他面前裝什麼清純啊?是覺得他不配嗎?
想到這裡,林躍抬眼去看阮衿的臉。或許是因為趴在課桌上睡覺,那上面壓出了幾道縱橫的紅痕,像是花紋,白皙面板上覆蓋著一層水跡,從抿著的嘴角滑到下頜,聚成水珠洇濕了敞開的校服領口。
oga的資訊素的味道很清淡,若有似無的,應該是有血流出來了……聞得他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於是心中壓抑不住的憤懣又開始竄逃作祟,「之前看你可憐,我想跟你認真來,是你不要。那算了,我也付錢,付錢總可以了吧……」
阮衿的黑黢黢的眼珠極亮,上面覆蓋著一層薄霧。直視對方的樣子非常誠懇,可打斷人的話也是真的不客氣,「你真的有病。」
林躍被他驟然一罵,倒是愣住了。阮衿轉身就走,也不想再繼續跟他多說話。很多時候講不通的道理就不必再講下去,純粹屬於浪費時間。就像是捱打的時候你拼命求饒,閃躲,只不過會引起對方更重的施虐欲。
身後人的聲音氣急敗壞地傳來,「週末那天晚上……」
阮衿腳步一滯,林躍繼續在後面喊,很篤定道,「四角廣場的商場,他不是帶你去了嗎?你還裝什麼。」
有種大腦充血然後嗡嗡作響的感覺,但是又很可笑,謠言是如何散播的?眼睛所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嗎?只是遠遠看著,任誰也不會覺得他和李隅進商場中那個昂貴會員店裡,僅僅只是為了買幾袋貓糧,隔著夜色看,從商場裡出來手中拎著沉重的東西,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吧?
可事實恰好指向的是那個最啼笑皆非的。
阮衿以前覺得,他不辯解,沒有關係,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但現在有些不同了……他的自尊是兩人份的。於是阮衿扭頭去看林躍,「所以是你在跟蹤我?」
林躍有點窘迫,下頜骨一線緊繃著,呈現出咬牙切齒的狀態,「我那隻不過是恰好路過而已,而且是別人告訴我……」
阮衿聽厭了這種託詞,但一直懸著的不安的心也終於放下了。如果是林躍的話,倒也還好……不過取之而來的是那股純粹的疲憊和噁心,「隨便你怎麼想我,但李隅不是他那種人。」
「嗬,他哪種人?你維護他,他需要嗎?看來他整人的樣子你也沒看到多少。」林躍早已不想提自己被李隅各種暗算使絆子的事,他細節上噁心人絕對是不留痕跡的高手,什麼腳踏車好端端在學校鎖著卻丟了,臨到交作業練習冊卻找不到,喝水喝到有蟲子。
還有考試一開場,拔開中性筆的筆帽那瞬間漏得滿手滿卷子都是墨汁。
全是小事,可堆積起來就是讓人密密匝匝如針刺般的難受,講出來可能都不會有人信。而且如果他沒有看到李隅愉悅的嘴角的話,甚至都不能聯絡到他身上去。
上個學期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麼過去的,不可謂是不難熬,只得去求饒。李隅當時還讓他慶幸,慶幸他只不過是在小打小鬧而已,這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