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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陳公子,何為‘雜交水稻’?”他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後來說了什麼,只是彷彿渾渾噩噩地敘述了一遍雜交水稻的培育種植原理。他的眼神開始漸漸綻放光彩,吩咐李尚書詳細記錄下我說的方法。
攥著西隴國皇帝親自賞賜的萬兩銀票,我行屍走肉般出了宮門。一出宮門,我便開始大口喘氣,最後不能遏制地開始劇烈咳嗽,花翡著急地將我領進最近的一家茶館,不知在茶裡和了什麼藥粉給我灌下去,才終於使我的咳嗽漸漸順平。
老天或許也覺得我太天真了,於是決定今天將一切的事實都告訴我。在茶館裡,一個說書人眉飛色舞地講述了一個精彩的王子復仇記,當然,所有童話的最後必然少不了“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元月登基,元月封后,八月早產得子……元月的時候我在哪裡?是抱著一隻耳在曬太陽?還是在閉著眼睛殘忍地吮吸狸貓腕間溫熱的血液?我不記得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我抱著頭開始拼命回憶,拼命回憶,卻是一片空白。
花翡強行拉著我離開了茶館。途經一家賣豆腐的店鋪,老闆娘慵懶地倚在門框邊驅趕蒼蠅,腳下蹲著一隻溫順的家狗。花翡對我說:“桂圓乖徒兒,你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個字那老闆娘就會大笑,再說一個字她便會大怒。”
見我呆呆的沒有反應,他徑自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朝那隻狗一個鞠躬,喊道:“爹!”老闆娘先是一陣錯愕,之後開始大笑花翡是傻妞,竟然叫一隻狗做爹。
花翡這時卻轉身朝老闆娘鞠了一躬,乖巧地喊道:“娘!”
老闆娘一愣,旋即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便生氣地開始破口大罵,還順手操起攤子上的豆腐向花翡砸去。花翡沒躲過,身上被豆腐砸開了一朵白花,他奔逃過來拉了我的手便開始狂奔。
最後,不知跑過多少條巷子,總算甩開了那惱羞成怒的老闆娘,我們倆才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看他滿頭滿身的豆腐花,我開始狂笑,神經質般不能停止,最後笑得肚子實在很疼,疼得開始流眼淚。花翡攬過我輕輕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哈哈哈,果真,果真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哈哈哈,我告訴你,那個皇帝,那個皇帝好像一個人。他長得很像我哥,很像很像,但是,但是,我哥已經死了。他死了……死了很久很久……我……我……肚子好痛……哈哈哈……好痛……”
明明是肚子痛,但是為什麼我一直想捂著心口。花翡攬著我輕輕拍著,哄孩子一樣,我在他懷裡又哭又笑,像一個脆弱的孩子,真是很沒用。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
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戴望舒
第49節:第二十一章 暗香浮動月黃昏(1)
第二十一章 暗香浮動月黃昏
漸漸轉亮的光線調皮地在我的眼瞼上跳躍,鼻翼間是山間清晨獨有的潮溼氣息,一縷淡淡的薰衣草香若有似無地包圍著我,舒適而安全。
我緩緩睜開眼,發現今天睡的枕頭好像不大一樣,很軟很暖,那催眠的薰衣草香就是從那枕頭裡散發出來的。我依戀地在枕頭上蹭了蹭臉頰,再次閉上眼。
一個發現電光火石一樣閃過我的大腦,我猛然睜開眼。
根本就沒有什麼枕頭!我枕著的居然是花翡的胸膛!頭頂上是他矇矓轉醒的臉,而我整個人則被他用手臂環繞在懷裡!
一骨碌坐起來,我操起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