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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姐姐那裡知道了嗎?」玉鬘一面急沖沖的走在木廊上一面反轉過身問跟著後面的家臣。
「大小姐那裡已經稟告過了,夫人的這次是急病大家也都是措手不及。」玉鬘皺上眉頭,抿緊嘴唇不再說一句話只是趕路。
趕到清姬所居住的東殿,格子窗什麼的被拉的死緊侍女們端著盛有水盆和濕巾的漆盤忙進忙出。
繞過寢臺前的幃屏垂布,看見清姬臉色青白毫無生氣的躺著夜一沉默的跪坐在母親身旁,母女倆兩手交握。
「母親大人!」玉鬘壓抑的哀叫一聲直直的跪倒在寢臺旁邊。
「鎮靜!玉鬘!」四楓院秀光看著她情緒有些失控出聲提醒道。
玉鬘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現在不安的情緒,詢問正在為清姬診治的四番隊三席「請問家母現在的狀況如何?」
席官不說話只是默默搖了搖頭。這裡頭的意思是玉鬘所想不到的。
怎麼會!玉鬘簡直不敢相信。清姬身體雖說不是頂級健康但從來沒有過什麼大病怎麼這次就不行了呢?
「玉鬘,過來坐到母親大人的身邊來。」夜一發話了語氣是與平常完全不同的嚴肅。
「……」玉鬘小心的膝行到夜一對面握住了母親的另外一隻手。
清姬這一次生病可謂來勢洶洶,最後只得把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請過來,施藥後好一會清姬才幽幽的醒過來。
「四楓院夫人我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接下來會怎麼樣完全要看夫人她自己的了。」卯之花隊長臨走的話就像一個沉重的石頭壓在玉鬘的胸口,看了眼同是皺著眉頭的夜一她知道姐姐的心情只怕比自己更沉重。
「玉鬘……在嗎?」清姬的聲音暗啞沒有了往日的圓潤如珠玉的明脆。
「母親大人我在。」聽見母親叫自己的名字,玉鬘握緊了她的手扯開一絲微笑應道。
「母親只怕看不見你出嫁的樣子了……」清姬慈愛而又惋惜的看著她最寵愛的小女兒,以前還想過玉鬘出嫁時候的樣子,沒想到只能想想了。
「沒有的事,母親大人一定能見到玉鬘嫁人的那天。」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些,玉鬘只能勉強的笑出來。
「我的身子自己還不清楚嗎……」說著清姬把頭轉向了另一邊看著夜一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夜一……母親對不起你……」清姬涕淚俱下一臉的悔恨,「你長這麼大我這個做母親的幾乎就沒有盡過母親的職責,如今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就算你恨我也是應該的啊!」
「沒有,我一直都沒有恨過母親大人……」夜一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說道,她在說實話這麼多年母親對她基本不聞不問心裡有怨過但是真的沒有恨。
「讓母親抱抱你吧,夜一……」母女三人哭作一團,「對不起啊夜一,當年是母親被恨沖昏了頭腦。夜一……我的孩子……」
「母親大人……」
待到情緒穩定了一些以後,清姬將目光投向一直一旁的丈夫。「大人,清姬這麼多年了一直有幾句話埋在心裡。」
「你說吧。」四楓院秀光的心裡明白相伴多年的妻子很有可能沒有多少時日了,少年夫妻一直到現在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在。
「大人知道對於一個母親最悲哀的是什麼嗎?」她笑的淒楚。多年前的那一幕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被抱走,哪怕她在眼前也不能抱抱她親她。只能看著別的女人抱她給她哺乳,您能明白這種感覺嗎?四楓院秀光大人……」清姬的話語都後面諷刺意味漸漸濃厚。
「清姬你……」聽到清姬說起秀光心裡一震,那已經是一百六十年前的往事了啊如果她不提起他還真的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