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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小娃娃,除了孃親被打身亡的事讓她印象深刻外,其他的事她當真記不得。
老太君也知道她記不得,有意頓了頓,等她稍稍理清思緒,才接著往下道:“後來的事你大抵有了些印象,不過是你娘被打,隨後老爺喚人將她抬了回去,氣頭上不許人請大夫替她治傷,由得她自生自滅。”
顧萱含著淚哽咽道:“那說我娘害得大哥落水才被打的事,是假?”
老太君點頭道:“家裡出了這種醜事難道還要張揚出去?我自然只能埋怨老爺,再想個法兒掩蓋此事,凡是知曉這事的僕婢,全都喊了牙婆來遠遠的賣掉,其後就說你娘有意推了熙天落水,其心可誅,將此事悄悄掩起。”
說到這裡,她深深的望了顧萱一眼:“至於你,誰忍心對個懵懂的孩子下手?我就發了話,權且當孫女兒養著只是老爺不疼你,誰都瞧得出來,因此你自小到大就沒少受冷待。這些事我都清楚,但我不會替你出頭,還一直告訴你,你娘是病死的就為了看你究竟記不記得你孃的事,心裡藏沒藏怨恨,卻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事竟然匿得如此之深,往常言行溫順,品格恬然,從不與人起半點爭執,連我都走了眼,沒瞧出半點端倪,要不怎能容得你做下這樣罪不可赦的事情”
儘管已經極其自制,要讓自己心平氣和了,但老太君說完這番話後,望住顧萱的目光裡終究帶上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掩住的厭惡。若是能夠,她此生此世都不願意再看見顧萱,不願意再回想起這件深埋了十年,終於引得顧家徹底大亂的醜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鐵證
第一百四十九章 鐵證
這事完全偏離顧萱這十年來的認知,她不願意相信,但老太君的話說得極有條理,壓根尋不出破綻來,容不得她不信,她聽完後只能怔怔痴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
原來,最初的錯,都是她孃親犯下的嗎?是她娘自作自受而她恨了這麼多年的爹,那樣狠心,那樣負心薄性,竟也是情有可原
顧萱完全混亂了,在最初的震驚過去後,她才發現如果事實是這樣,那她做下的事,她殺掉的人……
不不不
她沒辦法接受
她下手殺人的時候,一直都是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己是替天行道,替孃親報仇因此心裡有恨,有怨,有苦,就是沒有內疚和良心不安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但是如今老太君告訴她,她錯了全錯了她怎麼能夠接受?
情緒的翻轉使得顧萱忽然焦躁起來,她拼命的回想老太君方才說的話,想要從中尋出漏洞來,來證明這一切都是謊言,都是想要擊潰她,詆譭她孃的謊言
狂亂的迷惑中,旁人的話她一句都聽不見了,她只是抱著頭苦苦的想,直到最後無意中抬起眼來,看見顧達那立在亭外的背影,於是那句話就跳入了她的腦海:這眾多子女,每個都是我的親生骨肉,偏偏只有你,是個野種
“不對騙我你騙我”顧萱終於對著老太君憤怒的喊了出來:“若事情真是這樣,老爺憑什麼說我是野種?你們兩人的話壓根就對不上都是騙子都在說謊騙我我不相信你們任何一個”
老太君皺起眉頭,剛想解說,就見顧達返身走了回來。
比起之前的暴躁,此刻顧達顯然冷靜了許多,但是看著顧萱的目光還是帶著掩不住的厭惡與痛恨,冷哼道:“這種事情,你日後不妨去問問你娘,她才是真正的騙子”
“你——”顧萱最受不得有人侮辱她娘,當即就想從地上爬起來,只是方才被打得太重,才站起來,腿上一痛,又倒了下去。
“行了”老太君不滿的瞥了顧達一眼:“你越活越回去了嗎?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忙著說這些刻薄而不顧身份的話”
就算已經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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