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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安又問：&ldo;你們那兒跟朝鮮靠著嗎？&rdo;

柳惠心說：&ldo;隔了條江。&rdo;

白安安把凳子挪到柳惠心面前，坐下：&ldo;那你們要過去是不是很方便？&rdo;

&ldo;我沒去過。&rdo;

&ldo;我看你前兩天打電話都說的韓語哎，感覺好酷啊。&rdo;

&ldo;那是我跟我朋友，漢族人不說朝鮮語。&rdo;

白安安意味深長地&ldo;哦&rdo;了一聲，&ldo;你是漢族的？&rdo;

柳惠心皺眉：&ldo;對啊，剛剛不是說過了嗎？&rdo;

白安安訕笑：&ldo;忘了。&rdo;

白安安化完妝噴了點香水，換了幾套衣服，去陽臺照鏡子，在宿舍狹窄的通道里走來走去，拖鞋刮著地面發出拖沓的聲音。

蘇阿細把耳機帶上了。

但是她仍然聽到柳惠心和白安安扯著嗓子的對話聲。

&ldo;你去哪兒呀？&rdo;

&ldo;面基！&rdo;

每天訓練，曬得面板都疼。隊裡的女生一到休息的時間點就嗷嗷鬼叫。

蘇阿細在站軍姿的時候突然想到昨天白安安說江垣要表演節目的事情，她走了一下神，想像到江垣可能會手足無措的樣子，居然有點期待。

教官走過來彈了一下她的腦門：&ldo;抬頭。&rdo;

……

軍姿結束，原地就坐。

教官突然拍了拍手，召集大家的精神注意力：&ldo;今天我們三營二連的江垣同學說要給大家表演節目啊，大家鼓掌歡迎。&rdo;

蘇阿細剛剛隨大流抬了一下手，就很清楚地聽見斜後方的男生口中蹦出來兩個字：&ldo;我，靠。&rdo;

她把手放下了。

江垣繼續坐著，假裝沒聽見。

教官過去訓他：&ldo;昨天說得好好的，怎麼就打退堂鼓了呢。&rdo;

他說：&ldo;我不會唱。&rdo;

蘇阿細回頭瞄了他一眼。

&ldo;快點快點，別浪費大家時間。&rdo;

江垣蹬了一下腿，&ldo;不要。&rdo;

教官仍然不依不饒的，&ldo;是不是要別人教你你才會？&rdo;

然後他突然走到蘇阿細身邊，指了指她，&ldo;你先唱，教他兩句。&rdo;

蘇阿細覺得自己很倒黴。

她不知道這個教官是有多喜歡看別人出洋相，但是他這樣一個指令下來，讓他們兩個人的處境都很難堪。

教官仍然衝著蘇阿細：&ldo;快點，隨便唱什麼。&rdo;

身邊的群眾都很給面子，面色生輝的樣子，就像準備親手宰了一隻白白淨淨小羊羔的屠夫。

他們都不得尷尬症的嗎？

她有點希望這時候那些對她頻頻示好的男生們英勇地站出來說一句&ldo;不要刁難女生了！&rdo;

然而沒有。

ok，統統黑名單。

蘇阿細動了一下身子，手撐在地面都準備起來了，沒想到江垣利索地從地上竄起來，周圍掌聲更加激烈。

他出隊，擼了兩下袖子。

&ldo;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rdo;

操場上十幾個連的同學齊刷刷地掉頭往這邊看。

蘇阿細身子僵了一下，她重新坐好。

…&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