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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眉頭嘆了口氣,一時竟語塞難言。
西院本住著趙省齋一房妾室,生得珠圓玉潤,嬌美動人,姓什麼並不知道,因小名叫做久兒,趙府裡便稱她一聲久姨娘。趙省齋自從得了她,幾年來難得上東邊一趟,如今懷上了身孕,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絲毫不把趙夫人放在眼裡。趙珩豐討厭她時常恃寵而驕,目不容人,不願稱她姨娘,因她住著西院,便叫她&ldo;西邊那位&rdo;。
趙夫人面上閃過一絲苦笑:&ldo;還不是就那樣,唉,我也忍慣了。&rdo;沉默片刻又拉過趙珩豐的手,沉著嗓子道:&ldo;如今娘再沒有別的念想,只剩下你‐‐你要為娘爭氣。&rdo;趙珩豐伸出另一隻手,覆在母親手上,低聲道:&ldo;母親放心,兒子省得的。&rdo;
吃了晚飯,又陪母親閒坐聊天,起更時分趙珩豐才轉回自己房中。
初春夜裡,天上有極彎的新月,因為亮,彷彿不是黃色,白濛濛閃閃發光,掛在黛黑色天幕上。趙珩豐踏月而行,走進自己住著的小院。院牆根下,疏疏幾杆翠竹,枝葉蓬天,在夜風裡輕晃,月亮就在葉間忽隱忽現。院裡初開了些微的丁香和紫槿,夜裡看不清楚花色,只見著濃濃幾簇暗影,卻彌得滿院都是淡而薄的清香‐‐非蘭非麝,盈盈暗香。
見少爺回來,早有丫頭打起簾子,趙珩豐走至裡間,閉著眼睛往床上一倒,卻並沒有睡著‐‐才剛母親又說到自己的婚事:&ldo;都二十了,琪兒,人家孩子怕是都有了。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尋個怎樣的姑娘?你父親也由著你這樣胡鬧。&rdo;母親言畢,微微搖頭。母親與父親,從小並未謀面,依著兩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之後二十幾年相敬如賓,萬事都客客氣氣,可那客氣裡邊透著冷,客氣得讓人怕,讓人想逃。
他寵著久姨娘,是不是因為她對他並不客氣?
趙珩豐可憐母親,卻並不怨父親,也暗暗下過決心,決不能像父親。他定要找一個,能傾心相許的姑娘。可如今倒是遇著一個姑娘,他一見心裡便認定了是那個姑娘,&ldo;小女子姓蘇,閨名顏華。&rdo;細弱的聲音,彷彿是在夢中。&ldo;蘇顏華‐‐&rdo;他念出她的名字,輕輕的,怕呵出的氣,吹走他腦中那張明淨的面孔。只是,他和她,她已是別人的未婚妻,怕是今生,都註定成不了與自己紅線相牽的姑娘。
趙珩豐現任著禮部儀制司副主事之職,因是閒差,這日早早的便離了衙門回家。剛拐進衚衕口,牆角衝出幾個人,將他一陣拖拽,硬是拉下馬來。趙珩豐雖是出身書香世家,平日裡為了健體,倒也練過幾路武藝,正待反抗,忽認出當中一個是左督御史陸英松小兒子的親隨,便笑著叫道:&ldo;陸懷秋在哪?快給我出來。&rdo;
聽到叫聲,牆那邊方有一個人搖一把直有二尺闊的大扇子,一路哈哈大笑的走出來。趙珩豐一見那人,便笑道:&ldo;我就知道,這樣子作踐消遣我的,再沒有旁人。&rdo;陸懷秋啪的一下收起扇子,強裝正色道:&ldo;哪裡是消遣你,我如今奉了嚴命,專程來請你,怕你不肯賞光,才出此下策。&rdo;一面說著,一面只顧來拉趙珩豐的手:&ldo;快走,快走,單等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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