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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低頭抽菸,沒有回話。
白吉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到了,只有一個司機送他來。
白薇薇換了一身花裙子,坐在陳銘生身邊。晚飯就是自家廚子做的,在一樓餐廳裡吃。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
開飯前陳銘生找到白吉,跟他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喲,借花獻佛。”白吉笑著說,“我給女兒買的東西,變成你送的了。”
陳銘生無奈一笑,說:“我忘了,下次一定補上。”
“給你給你。”白吉從車裡拿了一個小禮物盒,遞給陳銘生,說:“你送和我送,她肯定是高興你送。”
陳銘生把禮物送給白薇薇,白薇薇當場就拆開了。
裡面是一頂帽子,長沿花邊,清淡的顏色。
白薇薇把帽子戴到頭上,問陳銘生:“阿名,好看麼。”
陳銘生點點頭,“好看。”
“快把帽子拿下來,先吃飯。”白吉說。
一頓飯吃得氣氛很愉快,飯後,白薇薇纏著陳銘生,給他拉到自己的房間說話。
“阿名,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
陳銘生說:“我在外面養傷。”
白薇薇低頭看了看他的腿,臉上的表情有些哀傷。
“你是不是因為腿壞了就不想找我了。”
陳銘生笑了笑,說:“沒。”
白薇薇說:“你別怕,我可以照顧你的,我去找爸爸幫忙。”
陳銘生低頭看著白薇薇。
白薇薇的目光很清澈,就像小孩子一樣。
而她,在某種意義上講,也的確是個小孩子。
八年前,在陳銘生剛混入白吉的組織裡的時候,白薇薇剛剛上高中。白吉對白薇薇的保護很好,他並沒有讓她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行當。她只隱約知道自己的爸爸開了幾家歌舞廳,她也不知道那些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
有一次她放學早,心血來潮去了其中一家,裡面的人不認識她,問她要做什麼,白薇薇懵懵懂懂地說要唱歌,然後等他爸爸來。
歌舞廳的人就給她開了一間屋子,白薇薇進去,裡面的小茶几上放著果盤、茶水、還有歌單。那個時候歌舞廳跟現在不同,都不太正規,裡面亂得很,白薇薇進去後就有些後悔了,想走的時候看見門口的走廊裡有幾對男女,髒兮兮地抱在一起。
白薇薇嚇得不行,反身把門鎖上。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手機,只想著等她爸爸來帶她走。
而剛巧的是,門口來了幾個醉漢,認錯路了,使勁敲白薇薇的房門,還在門口叫嚷。
歌舞廳都是木頭門,被幾個醉漢連踢帶踹地砸開。
白薇薇就是那麼被嚇出毛病的。
而那個時候,陳銘生也在那個歌舞廳幹活,他聽到有人喊救命,就衝進包間裡把白薇薇帶了出來。
當時他問她家裡人在哪,白薇薇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陳銘生把她帶去醫院,白薇薇整整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她把那段記憶忘去了。
可她還記得陳銘生。
當她告訴陳銘生她爸爸是白吉的時候,陳銘生知道,這一次他賺到了。
當時陳銘生一心想要接近白吉,而白薇薇是天賜的機會。
白吉對於白薇薇的遭遇,憤怒異常。那家歌舞廳的所有工作人員都遭了秧,只有陳銘生例外。
“阿名……”白薇薇仰著頭,對陳銘生小聲說話,就像是在說什麼秘密一樣。
“我知道你給我爸爸工作,你不要怕自己腿壞了他會開除你,我會幫你說情的。”
陳銘生衝她笑笑,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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