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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我怔了下,她什麼時候有這麼枚戒指的?我還是頭次見。
以往巫真沒怎麼出過門,父親也從沒給過我們太多零用,這戒指看起來絕不是巫真能買得起的東西。我們來的一路上,也沒有見她戴著這個。
巫真眼神有些慌亂,垂下手,讓袖子蓋住了手和戒指。
戒指是哪兒來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我不想當著文飛和她說這個戒指的事情,拿了五文錢給那捏麵人的:“這錢給你。”
“不不,這個又不是我捏的……”
“用了你的東西呢,怎麼能不給錢。”
我正要把錢放他案子上,文飛越說:“你再捏一個吧,不是說捏多了還能便宜些麼?”
那個捏麵人兒的忙說:“是是,姑娘再捏一個吧,要不這錢我可真不敢收——沒想到姑娘這麼巧一雙手,真比我這幹了半輩子的人都強。”
他的目光有些直瞪瞪的,我也不覺得氣惱,拿了一塊麵在手心裡,揉了幾下,等麵糰熱些暖些,便動手捏起來。
這次……捏的是我自己。
穿著我最喜歡的一件衣裳。
那是父親畫樣子,讓人做了出來的,可是我穿上的時候,自己雖然歡喜,父親卻眼中淚光閃現。後來家中老僕說,這衣裳,當年是我母親最喜歡的樣子,她就有這麼一件衣裳,天氣晴好*光明媚之時穿起來,陽光下綃紗如霧,晶光燦然……
所以那件衣裳我只穿了那麼一回,就收進了箱子裡頭。
這會兒想捏自己的樣子,可不知怎麼衣裳就捏成了那一件的樣子。
“真好看……”巫真小聲說:“比畫上的嫦娥仙姑什麼的好看多了。”
“噫,哪有這麼自己人誇自己人的。”
“是好看。”文飛微笑:“這衣裳也只有你配穿。”
“這是我母親最喜歡的衣裳……父親也給我做了一件。”
這裡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我捏的那個人像被巫真拿過去緊緊握在手裡,文飛則拿著他自己的那個麵人。
捏麵人的最後收下那五文錢,還不忘了說:“姑娘放心,我這面裡頭揉了膠和,油還有蜜,就是放個五年十年也不會幹不會掉色,更加不會走了型。
五年十年?
我想,五年十年後,我會在哪裡?
人連自己的將來都不知道,更不要說麵人了。
我們在廟會里擠進擠出,文飛問我要不要進廟去燒香,我搖了搖頭,實在不想再去和人擠,再擠的話,就算鞋不被踩掉,腳也一定被踩腫了。
人們臉上有一種與這冬日寒雪不相符的喜氣,這裡不是京城的內城,人多而繁雜,勞苦了一年,一日一日肩上壓著生活的重擔,而今日是例外的,每個人,這時候彷彿都把那些煩難事情忘了,也不去想明天要做什麼,都在笑著。
昨天原來想問文飛件事,卻忘了問。
“我和巫真預備了兩色繡品,一對碧紋鴛鴦瓶做賀禮,你看合適麼?還要不要再添?”
“不必再添……你們是我請來和客人,你們不管送什麼,都不會入文夫人的眼。”
他的口氣不無諷刺。
文夫人?我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這個文夫人,當然不是文飛的親孃。文夫人是他父親的原配正房夫人,而文飛是庶出,與她自然不可能親近。而且,文飛在家中地位如此尷尬,他父親對他漠不關心,簡直象對撿來的野孩子一樣,只怕與這位文夫人也脫不了關係。她有自己的兒子,看著文飛和文飛的親孃自然如同賊人仇人。
可是能說她錯了嗎?
我雖然我覺得文飛經受的一切太不公平,可是換了我是文夫人,丈夫在外風流,還將外面的女人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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