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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妝妝搖了搖頭,迷濛的眼睛好像覆了一層紗,看不清,隔著如此近都看不清,一盞青梅酒便叫她腳底發軟,四肢無力,雖沒有思考的能力,可下意識卻是清楚的,酒裡被人下了藥。
宮女陸續走出碧水閣,將門窗鎖嚴,東側唯一的窗牖也被關緊,獸首爐內的薰香愈發濃烈,顧妝妝的胳膊沒撐住,一頭便直直往桌上栽去。
「美人」她被人擁進懷裡,酥軟的身子很快變得燥熱難耐,宛若烈火焚身,從胸口向著喉嚨,四肢循序漸進的蔓延開來,薰香的甜氣讓她櫻唇發乾,她無意識的哼了聲,伸舌潤了潤唇,腦中無論如何都聚不了神,只想趕緊找個冰涼的東西抱住,解熱。
她真的要熱壞了,口乾舌燥的熱意讓她開始掙扎,楚帝食指挑起她的下頜,色眯眯的眼睛往下一撇,當即便頭腦一漲,只覺渾身血液彷彿加速湧動,充斥著無限欲/望與渴切。
他眼裡的女子,比後宮任何一個嬪妃都要甜香誘人,玲瓏的身段隻手可握,胸前的皙白沁著細密的汗珠,微張的唇殷紅軟糯,她懵懂的看著自己,楚帝知道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那藥至純,服用後別說是她,便是身經百戰的自己,也扛不住藥性的威猛。
楚帝將她抱在懷裡,便胡亂親吻她的鬢髮,邊單手去解衣裳,薰香不斷湧進鼻孔,他的眼睛熾熱如火。
顧妝妝低聲喃喃,彷彿要燃成灰燼一般,身體的不適與內心的空虛叫她十分委屈,她急切渴望著那個人的懷抱,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愈是伸手,愈夠不到。
她知道宋延年不想要孩子,那便不要了,可能不能現在就給她,她無法判斷自己的無恥與下作,只是憑著本能去抱他,指尖碰到他的身體,清涼的觸感叫顧妝妝萬分依戀。
她哀求著,楚楚可憐的哼唧,「過來,過來我就原諒你」
可對面那人卻靈巧的避開,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在近前的時候,不妨被顧妝妝一把抓住手指,摩挲著,那張小臉愈來愈熱,聲音啞啞的,好像在哭,「你手怎麼破了。」
那人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抽出,倒吸了口氣,從瓶裡取出一粒藥丸,不敢看她的眼睛,徑直掰開她本就虛張的唇,餵了進去。
顧妝妝覺得自己要化了,要燒成灰了,可面前的人還是不肯救她,只站在遠處冷眼望著,太壞了!太讓人難受了!
太承受不住了!
「你過來,同我睡一覺好不好你不用動我來,求你」語不成句,顧妝妝幾乎在懇求他,迷迷瞪瞪的覺得眼角滾落了熱淚,她都哭了,他也不肯過來。
顧妝妝扯了把衣領,露出一片粉紅的面板,那人噌的紅了耳根,忙緊張的嚥了下口水,旋即撇開頭,想要用薄衾蓋上去,豈料顧妝妝不知從哪來了力氣,跪立著坐起來,兩手勾住他的脖頸,眼睛噌著他的肩,熱淚濡濕著錦衣,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身子顫抖著,僵立成石頭一般。
帷帳低垂,爐裡的香氣叫人蠢蠢欲動。
這夜很長,半醉半醒間,顧妝妝彷彿做了一個漫無止境的夢,夢裡的她虎狼之極,攀著宋延年欲行周公之禮,然對方不斷反抗逃避,她便運用起小女子的手段,一哭二鬧三委屈,最終也不知有沒有如願,沒多時便睡沉過去。
潺潺流水聲於寂靜的夜裡顯得異常生動,顧妝妝睜了睜眼皮,方覺出頭疼欲裂,焦渴乾燥,她撐著床沿慢慢坐起來,呢喃著,「畫眉,畫眉,渴」
半晌沒有聽到動靜,顧妝妝忽然反應過來,立時瞪大了眼睛,掃了眼四周,涼意霎時沿著後頸慢慢席捲全身,如同浸在寒冬臘月的井水裡,陰涼入骨。
不是在府裡,這明顯是碧水閣,飄搖的帷帳勾著她的肩頸,像手一樣摩挲著她的面板,叫她渾身不斷戰慄著,恐懼著。
青絲散落,珠釵就在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