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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紅音吹了吹新塗的蔻丹,揚著手指擺到面前,鮮紅油亮的顏色讓人賞心悅目,她彎起唇角,眼睛瞥向珠簾後。
一直纖細修長的手探了出來,緊接著,便是烏黑細滑的長髮,微微挽起,簪著一支桃花珠釵,滴溜溜的眼珠嫵媚的挑起眼尾,朱唇秀鼻,嬌柔可人。
「沈小姐安好。」她微微福身,帶了些許風塵氣。
沈紅音上下打量一番,起身將她發間的珠釵調正位置,伸手摸著那張熟悉的臉,忽然手指收緊,捏著她的下頜用力攥紅,那女子哎吆一聲,想往後退,卻被沈紅音鉗的牢固。
她眉眼發冷,沉聲問道,「你練了許久,怎還是這般沒有長進,活脫脫一眼就叫人瞧出是閣裡出來的。」
「妾本就是從閣裡出來的!」陳阮索性一把拔下來珠釵,扔到桌上,氣急敗壞的拍案坐下,柳眉倒勾,瞪眼與沈紅音對視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宋延年眉頭緊鎖:夫人到底愛不愛我
顧妝妝:愛愛愛(扭頭:夫君最近委實黏人)
因為收藏不夠,怕更得多了,沒想要的榜單,只能壓著字數更新,老少爺們體諒我啊
第18章 018
陳阮原以為被人高價從閣裡贖身,過的是悠心舒坦的日子,哪成想買她的是個姑娘,每日裡要她循規蹈矩練習走路,說話儀態,不止如此,她還要自己看書練字。
她從小就沒讀過書,看著書上的字就噁心嘔吐,哪裡還能堅持下去。
沈紅音用巾帕擦去指間的油,輕飄飄的轉身,「別忘了,你母親和弟弟都要仰仗你來吃飯,你連這點苦頭都受不了,日後的榮華又怎能擔得住?」
她好容易尋到一張酷似顧妝妝的臉,自然做了萬全準備,總不會由著她不聽指揮,信馬由韁。
聞言,陳阮果真憤憤的一擰帕子,再不敢與她爭執。母親與弟弟一早被沈紅音藏了起來,只道好吃好喝伺候著,實則是為了拿捏自己,她沒法子,起身眉眼一勾,嬌柔道,「沈小姐,妾這就回房練字去!」
珠簾唰啦一聲,陳阮豐臀細腰,扭出了房門。
沈紅音拈著蘭花指,對鏡學著陳阮勾人的模樣,彎眉眯眼,嘟唇,末了,回頭翹了翹後臀,難怪男人都愛逛花樓,這嬌滴滴勾魂的作態,連她一介姑娘看了都挪不開眼去。
她與杜月娥獻計,要想宋延年同意娶她過門,必先找人分去顧妝妝的寵愛,等他冷落了顧妝妝,沒有從前那般上心,再讓人給宋延年吹吹枕邊風,到時沈紅音入宋家便也容易許多。
陳阮的樣貌與顧妝妝有五分像,打眼一看,活脫脫上了濃妝的顧妝妝,只可惜舉止低俗,談吐下作,費了好些時日調/教,明日便是杜月娥的生辰,也該帶去給她瞧瞧。
宮中設宴,宴席以篆香薰染,沉水香為主調,降真香為輔調,沉水香的香氣在降真香的催化下,至純至和。
宋延年將盞中茶水喝完,起身給曾賓一個眼色,拂手往殿外走去。
兩國使者宴上醉飲,喝到酩酊,楚帝拍手喚來舞姬,裊裊瀰漫中,香薰繚繞,雕樑畫棟,紙醉金迷。
禁宮守衛森嚴,因著上回走過一次,宋延年此番還算順暢,他攀著高牆,如貓一般躬身俯視,矯捷的身形嗖的一下躍到簷上,兩隻手緊緊扒著瓦片,他屏住呼吸,腰傷未愈,行動間撕扯著結痂。
殿內的守衛撤去一半,他縱跳落地,利索的滾到廊柱後,順勢繞至博古架旁,藏身於重重書冊間。密密麻麻的古籍史冊佈局跟上回相差無幾,他翻撿了就近的幾本,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原處。
堂中的書案與原先有些不同,案上物件擺放位置似少有變動,他凝神細想,將手探向烏金木筆筒中,桶底有一圓形突出,輕旋,只聽咔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