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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失竊,盜匪已被擒獲,屍首懸在午門示眾。
原就覺得是自己多疑,宋延年怎麼看也不像舞刀弄槍的人。看完邸報後,顧妝妝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她喚了熱水,脫去昨日的衣裳,整個人漫進浴桶,溫熱的水霧凝成一片虛白,她喟嘆著,閤眼淺眯。
起身的時候,水都涼了,這幾日著實乏的厲害,顧妝妝打著哈欠擦乾身上水珠,巾帕裹在發頂,剛要揉,手背被人壓住,扭頭,卻見宋延年居高臨下站著,氣色比之昨日好了些許。
他順著顧妝妝的頸項,將水淋淋的頭髮攏成一團,慢慢揉搓,極盡耐心。
手下的面板罩在薄薄的真絲錦衣裡,瑩潤如玉。宋延年不露聲色的瞥了眼,手指若有似無的勾滑過去,顧妝妝蹙著鼻尖打了個噴嚏,「夫君,別鬧。」
打噴嚏的動作,讓她衣領掙開少許,露出左側的鎖骨,顧妝妝伸手想捏在一起,宋延年卻快她一步,五指伸入,微微一攥,顧妝妝立時吟哦軟了下來。
他弓著腰,低聲笑道,「夫人讓人情不自禁。」
指肚點在原處,堅韌的指甲勾出一條條淡色粉痕,顧妝妝緊緊抱著他的手臂,求饒道,「夫君,別」
畫眉就在廳外,顧妝妝的臉上媚□□滴。
宋延年趴下,潔白的牙齒輕咬狹長的鎖骨,含糊不清道,「夫人又說假話了」手指倏地一滑,顧妝妝猛地夾/緊雙腿,方才幹透的後脊,立時浮起一層汗珠。
她仰著脖頸,一手抓住宋延年的胳膊,一手橫在唇邊,「我我得去給婆母請安送謄抄」
她咬到了舌尖,吃痛的嗯了一聲。
宋延年抬起頭,掰過她的臉親了親,笑道,「不用你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嗯」
手指壓在她的唇角,笑的不懷好意。
「青天白日,夫君你莫要胡來你得顧惜身子,晃來晃去,不利於腰傷恢復。」
她紅著臉,啐了口。
宋延年鬆手,大步繞開她,暗暗吁了口氣,正色道,「換身衣裳,我帶你回府省親。」
「啊?」顧妝妝張著嘴,詫異,「這就是夫君說的重要的事?」
「不然呢?難道夫人想」
「不,不,我什麼都沒想!」顧妝妝彈了起來,抱著外衣躲到屏風後。
宋延年滿意的笑笑,又將手覆在腰傷處,真疼。
顧妝妝又興奮又沮喪,惶恐中帶著殷殷期待,她從屏風後露出腦袋,「夫君,若是不去婆母那邊,她會不會惱我。」
「左右也是惱你多次,不差這一次。」宋延年坐下,抬眼望著她懊惱的樣子,又道,「夫君總會陪你。」
顧妝妝吐了吐舌,腦袋又縮回去,穿好衣裳後,挑了支素淨的白玉海棠嵌金絲簪子,插在發間。
「夫君實乃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宋延年捏住額頭,一笑,腰上又是一陣幹疼。
臨近晌午用膳,宋夫人特意吩咐小廚房添了幾道菜,正尋思著,沈紅音便打簾走了進來。
她面色紅潤,抬頭便笑。
「夫人,紅音又來叨擾你了。」
說罷,示意婢女將西夏的綢緞放到案上,自己很是從容的坐在宋夫人對面,取了茶壺,先為她斟了一盞茶,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好孩子,你讓下人做便是。」宋夫人喜笑顏開,拉著她的手反覆端量。
沈紅音抿起唇,施施然道,「紅音喜歡伺候夫人。」
「仲春後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倒好像孟夏似的,多虧你早些送來真絲香雲紗,我已著人做了衣裳。」
宋夫人眉眼間儘是歡喜,她飲了口茶,見沈紅音紅撲撲的臉,欲言又止,便咦了聲,「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