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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年我能預見到他會給白蘭造成那麼大的情感傷害,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儘管小丁曾經懺悔過並乞求白蘭的原諒,但我想我有資格代表白蘭拒絕。
我和小丁認識得很早。
那年我剛從警院畢業,到市局報導後,暫時被留在政治部打雜。
大家不要誤會,這個政治部跟香港警方那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人家負責的是監控彈丸之地亂七八糟多如牛毛的各方面情報人員,現在又挑上了反恐的重任。
咱們的政治部,負責全域性所有幹警的思想政治教育和相關管理工作。編印無數的政治學習材料,按年度對所有人員進行政治考評,基本上就是沒事給自己找事。當然,偶爾也對一些出了問題的同志進行調查,擬定處分結論。
據說政治部的權力還是很大的,幹警的人事升遷必須得到政治部的認可。可惜我在政治部那會兒負責的主要工作是掃地開啟水整理陳年檔案。
索性那段時間不長,很快我就滿懷激情投入到一項當時認為牛b得一塌糊塗的工作中了。
說來話長。那年夏天,市裡出了個案子,大案,由省廳一把手親自督辦,成立了專案組。案件的宗旨只有兩個字,打黑。
由於一些沒辦法明說的原因,專案組的成員基本上都是從外地調來的。我是個例外,因為他們需要一個熟悉當地情況又年輕力壯的傢伙做司機兼市內嚮導。
案子辦的比較順利,因為之前已經掌握了不少情況,還沒入冬,那個倒黴團夥的幾個主犯就全部到案了。接下來的工作變得很繁瑣,收集材料補充證據。
為了把這個案子辦成無法翻身的鐵案,本著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的原則,在檢察院的授意下,專案組除了進一步收集整理刑事犯罪方面的資料,又向稅務部門求援,清查該團夥首腦開辦的若干家公司的帳目。
稅務局派來了幾個稽查高手,其中就有小丁。
3、
除了發現那幾家公司偷逃稅款的犯罪事實,這個刑事案後來還牽出了幾個不大不小的腐敗案,不同部門相繼有官員落馬。這中間有小丁的很大功勞。他在凌亂不堪的帳目中敏銳的發現了幾筆資金的奇怪去向,透過銀行記錄順藤摸出了不少西瓜。
那會專案組在一個賓館包了一整層樓,我和小丁同住一個房間,隔壁就是臨時開闢的簡易審訊室,每天晚上都燈火通明,偶爾還能傳出一陣慘叫。
我和小丁都不同情那些一向明火執杖橫行霸道的傢伙,所以對預審組那幾位略顯粗暴的仁兄甚至很有好感。但是夜裡睡不了安穩覺也挺鬧心的,經常徹夜聊天。
聊著聊著居然發現我們有相同的愛好‐‐槍模。那時候玩槍枝模型的人不多,所以我們很快就成了朋友。
向檢察院移交了全部案卷和犯罪嫌疑人後,專案組吃了頓慶功飯,大家喝了不少酒。席間小丁告訴我,他在審查帳目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疑點,涉嫌洗錢。
那時候洗錢對我們來說是個陌生的新名詞。他向上級反映了情況卻沒被重視,有點鬱悶。
我那時候也挺鬱悶,不知道專案組解散後個人的前途如何。
那天我們都喝醉了,互相攙扶著去了小丁的家。然後知道了一件事,大我4歲的小丁結婚了,但他老婆在婚後不久出了車禍。她的遺像一直懸掛在小丁家書房的牆上,笑容甜蜜,估計是從婚紗照上截圖翻拍的。
後來我被調到市區近郊一個派出所當了2年片警,順理成章的墮落了。
小丁的工作也有調動。不再搞稽查,去了一個新成立的部門,據說是負責社保基金的徵收。他們那個系統的事當時我不太懂,後來非常精通。
那段時間裡我們的關係很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