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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沒有不堪入目的畫作，只有一行七個字，字型大方漂亮，周圍加以裝飾，色彩搭配柔和不突兀，體現著寫字的人良好的審美素養。

但更讓原菲臉紅心跳的，是那七個字的內容。羽兒寫的是：願與卿，同歸雙葬。

daisy的小腦袋湊過來，手指沿著七個字從頭指過去：&ldo;願與……這個是什麼字呀？還有最後一個字，我也不認識。&rdo;

羽兒托腮看著原菲：&ldo;你給解釋解釋唄，原老師。&rdo;

原菲迎著daisy充滿求知慾的目光，勉強收拾起亂七八糟的心思，磕磕絆絆為她解惑道：&ldo;第三個字念qg，在這裡是……是&l;你&r;的意思。&rdo;

daisy很聰明，馬上聯絡上下文道：&ldo;願與卿，就是想和你，對不對？羽兒姐姐，你想和菲菲姐做什麼呀？&rdo;

原菲忍了半天，才忍住去捂女孩嘴的衝動。嘴裡責備羽兒道：&ldo;以後在小孩子面前，別開這種玩笑。&rdo;手上卻是萬般珍重地將那張紙折了起來，小心翼翼放進電腦包的夾層裡，然後繼續埋頭碼字。

羽兒含笑給daisy比了個大拇指，也繼續翻起手頭的書。女孩盯著她們看了一會，眸子一垂，落寞道：&ldo;你們……和媽媽她們很像。&rdo;

原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倒是羽兒合上書，拉著女孩坐到自己腿上，將女孩攬著拍了拍。

女孩在她懷裡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ldo;羽兒姐姐，你不會像小媽那樣的，對不對？她不要媽媽了，自己先離開了。媽媽傷心壞了。如果是你，你不會捨得的，是不是？&rdo;

羽兒有些被daisy的話震驚到，抬頭看了看原菲，又低頭對女孩承諾道：&ldo;是，我不捨得的。&rdo;

原菲也開口道：&ldo;我們會一直很好的，也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找到能照顧你一輩子的人。&rdo;

女孩將頭埋在羽兒懷裡，一直沒有出聲。過了許久，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ldo;我想回去了。&rdo;

羽兒抱緊女孩，輕聲道：&ldo;好，我們送你回去。&rdo;

送daisy回到福利院，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來不及回家做飯，她們打算在外面吃點。羽兒開著車，徵求原菲的意見，原菲沉默良久，開口道：&ldo;我想喝點酒。&rdo;

羽兒偏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ldo;那天晚上你第一次跟我說起她們，情緒一直控制得很好，今天怎麼……&rdo;

原菲繼續沉默，甚至為了掩飾什麼，偏頭看向窗外，不動聲色地抬手在臉上抹了兩把。羽兒見狀不再多說，在導航上輸了個酒吧的名字，將車開了過去。

那是一家頗有規模的商業酒吧，相比單純的娛樂場所更多了點穩重大氣。原菲跟著羽兒走進去，發現裡面與眾不同的風格，有些疑惑道：&ldo;為什麼來這裡？&rdo;

羽兒隨著服務生往前臺走，手裡擺弄著手機，像是在查詢什麼，順便回她：&ldo;這是個連鎖酒吧，在我家那邊也有。我爸常帶客戶來，有金卡，我報他的卡號，能喝到好東西。&rdo;

原菲一下子停住了腳步：&ldo;你不怕你爸盤問你？&rdo;

羽兒拉著她繼續往前走：&ldo;沒事，我偶爾借酒澆愁，在他那裡不是新鮮事。&rdo;

報了卡號，兩人跟著態度轉變巨大的服務生進了電梯，來到了一間風格雅緻的貴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