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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就是那麼回事。
總之,總以為自己是正確的,或者連到底對不對的判斷都已經放棄的傢伙——是盯著人的眼睛說話的。
我是這麼認為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蠢人的證據。
怕是不少人都這麼想吧?儘管如此,卻並不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
因為是被這麼教育的吧?於是覺得不這麼做的話就是敗給了別人了吧?
看與不看,也可以說是一種勝負之爭。
這就是所謂的會“瞪眼威嚇對方”的人了。不是隻有行為乖張的混混才這麼做,商談時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已經完全與所謂的“瞪眼威嚇”一個性質了。這種情況下與其說是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還不如說是在互相蔑視對方。
這種行為,要說策略的話確實也是種策略,不過我覺得這種行為簡直不該是文明人該做的,與野獸的威嚇行為一樣。
商談理應是由條件決定的吧,幹勁什麼的不是隻憑外表就能判斷的,如果想從外表做判斷就要觀察得更仔細入微。
有的人表現得很緊張,但實際很認真,有的人表面上很冷淡,但實際上很會為他人著想。靠威嚇來讓人服從這樣的行為真是荒唐透頂。
比如騙子的視線。
騙子們像催眠師一樣盯著對方的眼睛說話,強調自己是有道理的,自己說的話不是假話,如果懷疑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時候移開目光你就認輸了,就要被對方壓倒了。
不是威嚇就是欺騙,要不然就是變態或傻子。
看著人的眼睛說話的人全是這樣的人。
令人無比厭惡!
這個男人……想移開視線。
“我聽說啊,和人說話時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就是在說謊。”我說。
“是嗎?沒有,我沒有說謊啊。”
“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沒有。不過,世上真有心中一點兒愧疚都沒有的人嗎?”渡來說,“我這人自己都不太瞭解自己,所以也不敢打包票,也許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而且,你都生氣了。”
我並沒有生氣。
“我沒生氣哦!我只是覺得你很可疑。你不覺得自己很令人懷疑嗎?”
“我看上去是不太值得相信,雖然我並不是什麼壞人,但也沒法證明啊,那就是說我不是個好人了吧。”
渡來似乎不好意思般地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想了解那個女人——不,亞佐美的事呢?你想知道些什麼?”
“什麼都可以。現在想打聽已經很難了吧,人都已經死了。”
“是吧……”
人都死了啊。
我把鑰匙插了進去。
“雖然現在不那麼冷了,我也沒必要站在這種不進不退的地方和你這個可疑男人說話。”
“我明白。”
“你進來吧。”
我開啟房門。
“進來?”
“要是被人看到了……”
不太好吧?
已經到了鄰居回家的時間了。
隔壁的女人幾乎都和我同一時間回家,上班走的路線不一樣所以搭的電車不一樣,不過有時候會一起從車站回來。
隔壁的女人比我年紀大,也比我威風,好像是在哪家賣教材的公司當電話銷售。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推測。
鄰居——塙恭子,以為自己知道的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所以她從來不會和我說明、解釋,她以為自己的常識就是全社會的常識,自己的水平就是全世界的標準,所以凡是對她而言理所當然的事情她什麼也不會對我說。
只能從隻字片語中拼湊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