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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幾乎是雷厲風行地帶著人衝到克里斯面前，板著臉要求對方關掉直播。

克里斯嘴硬道：「我是在直播自己，你們沒有權利要求我這麼做！ 」

副導冷笑：「行，那以後要是被我發現你的直播裡再出現我們嘉賓的畫面，我們將會以侵犯肖像權的名義告你，你覺得怎麼樣？」

克里斯：「……」

克里斯覺得這不怎麼樣，乖乖地認了慫。

解決掉旁邊直播的鏡頭，副導輕車熟路地讓工作人員上前將激動的粉絲們拉開距離，淡笑著說道：「大家千里迢迢趕過來也挺累的，餓不餓，渴不渴，我們換個地方見面，不要打擾其他的路人好不好？」

「簽名，合照都會有，大家別急。」

這話一出，粉絲們頓時壓低了嗓門，乖巧地跟著他們走。

蘇瑤不明所以，跟著幾個人轉移路線。

只是還在半路上，她就有些理解為什麼喬曼琳和溫玉的眼神如臨大敵了，原因無他，之前一口一個誰誰誰，我好愛你的粉絲們完全是走一路拍一路，看向自己喜歡的藝人滿臉冒星星，再看向別人的時候……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蘇瑤：「……」

怕了怕了，少說話為妙。

換了個僻靜些的地點，林炎其從宋衍手裡拿了錢，轉頭買了冰淇淋送給過來的粉絲們，人人有份，誰都不缺。完事了，簽名，合照全都有。

一眾粉絲高興極了，就差原地放鞭炮。

只是當他們收集簽名照到了宋衍這……

「抱歉，我是團長，並不是嘉賓。」

宋衍後退一大步，拒絕簽名，冷若冰霜的模樣讓人望而卻步。

但僅憑著這麼點零碎的訊息就能開車追過來粉絲們，又哪裡是好打發的物件，率先開口的女生被拒絕，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著轉。

可惜。

宋衍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不耐煩地別過了臉，眉頭緊鎖，將『煩』這個字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被拒的女生見狀開始默默流淚。

她還沒開口說什麼，離最近的女孩子就有些看不過去了，大聲道：「我們千里迢迢趕過來就是為了見你們一面，玉琴還是宋總的粉絲，至於擺出這種樣子嗎？」

宋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綜藝我投資的，我自己上，有什麼問題嗎？」

粉絲們：「……！」

嘉賓們：「……？」

節目組：「……！？」

不是說好的保密嗎，怎麼現在自己給說穿了。

……

宋衍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驚人。

現場眾人皆驚，其中嘉賓們為最，畢竟當初他們懷疑這人投錢進來的時候，人一口否定，說是幫朋友忙，過來玩一玩。

那時他們天真，信了。

可如今看看旁邊副導演驚訝的眼神，當即明白了什麼。

感情現在才是真話唄！

「對不起，打擾了。」

之前還默默流淚的女孩兒立馬擦乾眼淚，痛快道歉，眼眶紅潤什麼的壓根沒有的事。而開口質問的女孩也偃旗息鼓，道歉後迅速往後頭躲，再也不敢吭聲。

有這一出，之後安撫粉絲格外順暢。

簽完名，合完照，走的不要太乾脆。

就連蘇瑤知道來的一些都是別人的粉絲，好像經過這件事後，對她也客客氣氣，要了個簽名，都不厚此薄彼，看著挺乖巧。

目送幾輛車一一離去。

嘉賓們全部上車，蘇瑤悄悄探頭小聲道：「這些粉絲其實挺容易滿足的，真可愛啊。」都不知道從哪裡追過來的，她覺得辛苦的時候，又覺得有些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