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你是不是,把心儀藏起來了?(第1/2 頁)
江知魚走進去後,以為會看到金碧輝煌的客廳,可當她親眼見到裡面的情況後,大跌眼鏡。
程安北坐在沙發上,精緻俊美的面容蒼白,他頹廢得嘴唇發白,一張臉上毫無血色,而室內充滿了萎靡的氣味,菸酒混雜。
地上是亂糟糟的毛毯,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打掃了,可是別墅內明顯是有傭人的,所以,並不是沒有人打掃,而是程安北命令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沙發上的男人在落地燈的微弱光下,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來做什麼?”
程安北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好,他的手邊還放著好幾個藥盒。
他的鬍子已經長了出來,可也沒有剃,青色的胡茬讓他看上去更成熟,更憔悴。
仍然帥得攝人心魄,只是這份冷峻裡多了一絲無奈,和時過境遷的悲愴。
看著這樣的程安北,江知魚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認錯人了。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程總,那個呼風喚雨,碾死一個人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的程安北,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甚至,沙發上的男人見江知魚半晌沒說話,還開口自言自語地喃喃:
“是我的幻覺麼?”
“……”江知魚閉了閉眼睛,無奈,“不是幻覺,我是真的來找你了。”
“是麼?”程安北無所謂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什麼事?”
他態度冷漠又疏離,彷彿只是見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的確,任何女人在程安北眼裡,如今都是無關緊要的。
可越是看到程安北這個模樣,江知魚心裡就越是來氣。
他是在裝可憐給誰看?
當初對姜心儀的死視而不見的人,不就是他麼?
這麼多年來,說姜心儀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她犯賤,說她恬不知恥的,不是他麼?
幾秒後,江知魚走過去,一把搶走了程安北手裡的酒杯。
然後,哐噹一聲——
砸在了牆壁上。
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出,嚇得別墅裡的傭人們尖叫,好在阿虎一個眼神,就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而阿虎站在一邊,一副隨時準備衝上來保護程安北的模樣。
然而,程安北卻抬手。
這是一個阻止的動作,意思是讓阿虎別動。
“程安北,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江知魚紅著眼睛,死死盯著男人,“因為一見到你,我就會想起心儀離開的場景……”
“……”程安北的喉結動了動,他淡淡,“你今天就是特地來說這些?”
“要打要罵,隨便。”他毫不在乎。
在某個瞬間,江知魚真的狠狠地抬起了手,巴掌就要落下。
可是,始終沒有落下。
她咬著嘴唇,發著抖:“你是不是,把心儀藏起來了?”
什麼?
程安北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淡笑:
“我有資格嗎?”
如此自嘲的語氣,聽著更讓人來氣。
“誰知道是不是你?你不就是想讓心儀留在你身邊嗎?”江知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不。我們已經結束了。”程安北垂下眼眸。
那張好看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這樣的情緒,看上去十分絕望,痛苦,躊躇。
“她來醫院看過我,就意味著我們已經結束了。她原諒了我,但是不會再愛我。”
程安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嗓音低啞到幾乎聽不清。
從醫院出來的這半個月裡,程安北無時無刻不在想姜心儀。
他用a先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