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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蘊見她淚珠滾落,心疼不已,低下頭貼著她的臉頰,輕輕蹭了蹭:「前塵種種,皆是我的過錯。」
趙青君聽她柔聲細語,想到她過往種種溫柔體貼,泣聲道:「雖然個中緣由我不知曉,但嫁你數年,風雨同舟,便是後來察覺你我也未有一日後悔。」
張靈蘊鼻尖一酸,伸手抱住她,喉頭哽咽:「夫人,我說倦了不是厭倦你我情義,而是如此疏遠,彷彿咫尺天涯。我心中不甘,積年累月。夫人,我想和你朝朝暮暮。」
趙青君哭的有些不好意思,伏她肩頭輕聲應到:「君如磐石,妾如蒲草。言在耳邊,誓在心間。」
張靈蘊眼底笑意更濃,薄唇貼在她耳邊輕語:「夫人,我說的朝朝暮暮,是——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
她未說完,趙青君就一把推開她。
「你!」
張靈蘊見她臉色緋紅,目慌亂如同閨閣少女,心中得意,上前摟著她的肩,俯首親了她臉頰一下:「夫人,可記得我曾經教過你,商道其一,有來有往。」
「夫人在馬車上偷親我,不知可滿意?我是十分滿意的。」說罷,不等趙青君反應,她又俯身吻下,順勢將人按倒在疊蓆上,唇舌相親,研磨舔舐:「其二,以少謀多。」
趙青君臉如凝脂添緋色,唇色不點而赤,水光嬌艷若滴,鬢角亂了兩縷髮絲。往日神采飛揚的眼眸中清波盈盈似乎受到了驚嚇,張靈蘊看著喜歡,聲色又啞了幾分:「恩,其三,多說無益。」
她這一吻,親在趙青君眼上,逼的她閉眼,順著往下,鼻尖、唇瓣、臉頰,又反覆舔了舔耳垂,激的趙青君渾身一抖。接著沿著修長的脖頸緩緩而下,輕柔舔舐。
趙青君從不知道她如此狂介,被她制著掙扎不得,又怕動靜太大引來外頭的僕役,只得低聲呵斥:「你,停下!」
張靈蘊從未拂逆她,果然停下。一雙淺淡的眉眼也染了春/色,居高臨下的望著趙青君,得意洋洋的翹著唇角。突然想到什麼,嘩的站起,急匆匆的走出去。趙青君見她今天一驚一乍,恐她身體不適,心中到生出一絲擔憂,剛想起身追出去看看,就聽外面傳來張靈蘊的聲音。
「夫人今天宿在這,你們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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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養心院裡如何,離養心院不遠的藏韻樓中,張月鹿正來回踱步,心煩意燥恨不得把地磚踏碎了。
「小娘子,你且歇息吧。」菀奴上前拉住她,淺笑溫柔的哄,「老爺那兒出了什麼事情,看你這臉,都皺成小老頭了。」
張月鹿看著眼前年輕嬌柔的臉,心裡嘆氣,她很是喜歡菀奴,覺得她不但溫柔體貼,細心周知。還有這一種特別的氣質,不像一般的奴僕那樣,身上就透著卑微膽怯的,菀奴身上有一種韌氣,像陰暗角落石縫裡冒出的草。透著綠,透著生氣,在最陰暗的角落裡也渴望著陽光,心裡也藏著陽光。
她心裡有個想法,等她再大一些,等她能有些錢財或者有些權勢,她就可以幫菀奴消了賤籍,放良之後菀奴就是自由人了,可以離開這裡。她要是沒地方去,自己就當僱傭她。這些想法剛剛冒了個泡,現在就要被吹散了。
別說菀奴,如今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沒準明天就沉塘了。
菀奴揉揉她眉心:「小娘子在愁什麼?早些睡吧,可累了一天。」
哪裡睡得著,張月鹿心裡盤算著,突然靈光一閃:「你們且下去,備好水。」
她遣退了屋裡其他女婢,拉著菀奴的手,急切的問道:「這家裡,我爹孃這府上經營的什麼?都有什麼營生?」
菀奴看她著急,也不問為什麼,思索的回答:「府